“可……”
穆婉柔还有点迟疑,但下一刻,穆芷青已经收回了手:“一点心意而已,妹妹就收下吧,毕竟我们可是姐妹啊。”
此话一出,穆婉柔顿了顿,到底没再推辞。
见她应下,穆芷青轻笑一声:“那我们就继续逛吧。”
可听到这话,一旁的穆锦欢却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
这女人什么意思?是没有看到她还在吗?
穆芷青一愣,似乎才刚发现她的存在:“我都忘了锦欢妹妹也在,可我只准备了一个礼物……”
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嘴:“你一定不会怪我的吧?”
“什么忘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开口穆锦欢当场就炸了。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穆芷青就是故意奚落自己。
这个贱人……果然和婉儿姐姐说得一样!
这么想着,她再也控制不住,扬起手就冲着穆芷青打过去。
望着她即将落下来的巴掌,穆芷青双眸冷漠,只觉得可笑。
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冲动,仅仅一件小事便被轻易激怒。
可越是这样,却越显得她前世实在愚蠢,竟然会被这样一个人算计……
思及此,她浑身杀意沸腾,刚准备还手。
下一刻,一道清朗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锦欢妹妹,光天化日之下,你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月白锦袍的年轻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男子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温润如水的气质,正是三房的穆玉堂。
穆锦欢看到他,原本的怒火瞬间熄灭了一半,脸上挤出一丝委屈的神色:“玉堂哥哥,你来得正好,你看她……”
她指着穆芷青,只是还没开口,就被沈玉堂一个眼神制止了。
沈玉堂的目光落在穆芷青身上,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老宅虽然距离京城遥远,可伯爵府之事向来是家中的大事。
因此,穆芷青一被找回来,便传遍了整个穆家。
本以为对方会像信中所说,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却没有想到与想象中的倒是不一样。
“这位想必就是芷青妹妹了吧?”
穆玉堂收回目光,语气温和地询问。
穆芷青勾唇一笑,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客气:“正是,堂哥来的巧,我瞧着有些人目中无人,将家教二字抛到了九霄云外,若是表哥有时间的话,还望费心将此事转告老夫人。”
事实上,若是这家伙不来,今日穆锦欢怕是难以安然回去了。
经过水贼之事,她也算是想明白了,伯爵府所有人都靠不住。
尤其是穆千鹤……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将她出卖了。
既然如此,那她也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
在脱离伯爵府之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一个也别想跑!
穆玉堂淡淡地扫了一眼穆锦欢:“芷青妹妹别和她一般见识,这丫头从小就被娇惯坏了,说话做事不过脑子,你别往心里去。”
穆锦欢见穆玉堂不仅没有帮自己说话,反而还帮着穆芷青,心中顿时更加委屈:“玉堂哥哥,你怎么也向着她说话?”
听着她的控诉,穆玉堂揉了揉眉心,对穆锦欢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
从小就被二伯母宠坏了,骄纵任性,蛮横无理,只不过没有想到连大伯的女儿,她都敢为难。
穆芷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眼神清澈而坚定:“表哥放心,我自然不会跟她一般见识。只是……有些人若是以为我好欺负,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的话,我也不会任人揉捏,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穆芷青,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这下,穆锦欢再也忍不住,当即尖声道。
闻言,穆玉堂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呵斥,却被穆芷青拦住了:“穆锦欢,我劝你说话最好还是过一下脑子,还是说你们穆家二房的规矩就是这样了?那我到时候可要好好问问老太太,她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可穆锦欢哪里听得进去,一时间更是愤怒:“贱人,你敢……”
穆芷青眼神一凛,反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剧痛传来的瞬间,穆锦欢猛地瞪大眼睛,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穆芷青。
“你……你敢打我?”
回过神来,她尖叫一声,扑上来就要撕扯穆芷青,却被一把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穆锦欢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穆芷青的钳制。
穆芷青冷笑一声,语气冰冷:“这一巴掌是教你懂规矩!我乃大房嫡女,你见了我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姐!这些年若不是我爹娘在朝中苦苦支撑,你以为你还有今天?”
穆锦欢从小被娇惯长大,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当即哭闹起来:“玉堂哥哥,你看她!她欺负我!”
而一旁的穆玉堂早已经看呆了,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