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在什刹海潜泳闭气个五六分钟没问题，其他季节来个十分钟也行。
可今儿个怎么就栽在这么个玩意儿的手里了？
他的气早就被我打掉，但还可以在这么冰冷的水中闭气十多分钟？他不需要呼吸的吗？
而且他脑袋挨了我全力一拳十字整劲，虽说是在水中，但那一拳可是我的极限一拳，他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仿佛打在了钢铁上一般，现在拳头都使不上劲，指骨是都碎了吗？
再回看这许大茂，身上棉衣都湿了，但从内往外升腾着热气，这冰水仿佛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呼吸节奏也如此沉稳，根本不像是从水中憋了那么久上来的——
可动作上又看不出一丝学武的痕迹……
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玩意儿？没有道理啊？
再看看旁边的公安——这是还踏马被抓了个现行？
栽了。
我唐远山一世英名就毁在了贪婪之上，唉，这都是命啊。
他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不想说话，刚才那么多人看着他拖着许大茂下水，完全推脱不过去啊。
故意杀人罪，他是逃不掉了……
“陈队长，查清楚了——唐远山，38岁。打过小鬼子，也打过光头蒋，是名老兵。4年前转业回四九城，是西郊食品厂保卫科科员，去年因为冬泳救人还被评为食品厂先进工作者。”
“家庭成员，一名长期生病卧床的老母亲，无业在家的媳妇沈xx，待业的18岁大儿子唐xx，2岁小女儿唐xx……”
陈中华和许大茂听到了以后，也是皱眉思索着。
要是该溜子，地痞流氓，直接抓回去也就完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可这位的身份与家庭情况……
他这一进去，全家就算完了啊？
陈中华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刚才问了一圈，笔录都已经做好了，就等着把人抓回去询问录笔录，然后该判刑判刑，该枪毙就枪毙，这铁定是为了洪门的暗花悬赏而来的。上面也说过了，现在许大茂是国家干部，这种歹徒抓到一个就处理一个，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可……
许大茂也有点为难了，就算想放过对方，他也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啊。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
“你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唐远山很无语，这还需要问吗？
然后许大茂就对着陈中华说道：“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他是腿抽筋——”
“然后不自觉地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