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观察到周围有人拿起手机拍摄,压低声音对为首的男人说道:“老大,先生说了,不能把事情闹大,现在这里这么多人——”
张前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大,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少让人看笑话的好。
“张先生,张小姐的事情我们很抱歉,但张小姐的事情还是别让这么多人知道,您说是吧?”
眼睛盯着张前,那意思早已明确。
“进来吧。”
大门重新关上,除了守在外面的几个保镖,就只剩下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了。
“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好像听到小果的名字了?小果不是在外面打工吗?该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说话的人正是住在张家隔壁的一个婶子,平时两家的关系还不错,对张果也是从小看到大的。
“不知道,不过看张老头这么大的脾气,应该差不离了。”
周围人又小心翼翼看着这些豪车,跟这个违规建筑杂乱无章的城中村格格不入。
“父老乡亲们,都别看了,回去吧。”
其中一个保镖开口说话了,或许是他浑身上下的气场太过冷肃,并没有人敢再留几分钟。
只是,人走了
,关于张家的八卦却还在继续。
屋子里,张前并没有开口叫人坐下,倒是男人自顾自地找了张椅子坐下。
“张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季家的助理,我叫孙凯,您可以叫我小孙,今天来的目的是来协商赔款事宜的。”
孙凯的态度很和蔼,可对于张前来说,再好的赔罪态度,再多的钱,他的闺女也回不来了。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只要我的女儿回来,我的果果没了,有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就在这个时候,张母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手里抓着一把菜刀,头发蓬乱,神情狰狞。
显然是疯了。
孙开明显吓了一跳,却是身前的保镖拦了下来。
张前也及时上前,将张母给拦了下来。
“你干什么?你给我回去,这不是你说话的地方。”张前一把从她手里夺过菜刀,丢到地上,“我不是让你在里面呆着吗?怎么跑出来了?”
“果果,果果,我的果果……”
她嘴里低低呢喃着,眼神空洞涣散。
或许是妻子的疯癫激起了张前的痛苦回忆,将人送回放房间又锁了起来。
张前再回来的时候,耳边的银丝似乎又多了几根
。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们是想以我女儿的名声来威胁我是吧?”
张前虽然做了一辈子的庄稼人,但他却不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并非什么话都听不出个好赖来。
“不不不,张先生,您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我们只想好好的将张小姐这件事情解决。”
“哼”冷哼一声,张前又到椅子前坐下,“我刚刚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只想要一个公道!”
面对张前这样的态度,孙开还是一样的笑,没有一丝变化。
“张先生,您的态度这么坚决,难道不想听听赔偿条款是什么?”
有时候讨厌一个人的时候,连他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厌恶无比,此时此刻,张前很想上前,直接将面前这个虚伪的男人掀翻在地。
“不管你们说什么,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再更改,你们去诋毁我女儿的名声也好,杀了我也好,我光脚不怕穿鞋的,你们季家的人仗着有权有势,欺负我们这些贫苦老百姓,你们有钱人是人,难道我们就不是人了吗? ”
在得知女儿惨死的时候,张前就在想,是不是自己当初就不该进那医院,早在得知女儿进入那
声色场所的时候,就该好好劝阻一番,也就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
惨死在外,父母无能,只能借助别人的手,对付害死自己女儿的人。
这一刻,张前为自己的无能感到默哀,更是恨死了眼前这个光面堂皇的男人。
孙开自诩公关小能手,可在遇到这样的情况下,他确实有些无话可是。
可他是季家派来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张开不得不开口,语气多了几分劝慰,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笑意。
“张先生,我知道,张小姐是您和张夫人老来的女,当初张小姐也是一片孝心,这才误入歧途——”
“给我闭嘴!”
窝囊了一辈子的老实人,终于在这个时候枝棱起来了,他怒目而视,“都给我滚出去,少在这假惺惺的,我女儿命都没有了!你们这些没有女儿的人根本不懂!”
最终,孙开还是被轰了出来,不体面的上了车离开了。
周围的邻居闻着八卦的味,想去张家试探一番,可这会张前正在气头上,没人敢触这个霉头。
季家。
季立川左等右等,煎熬了几个小时,终于等来了孙开。
一进门,看孙开的脸色,季立川就知道,
事情肯定没办成,悬着的心现在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了一般。
“是张家的人不识好歹,还是你空有其名,没用无能?”季立川声音发冷。
孙开打了个寒噤,连忙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