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初喝了口白开水，润润喉，道：“季奶奶，女人看不起女人，还怎么让男人高看自己？”
“小丫头骗子，你在外面野惯了，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大家族的规矩，你要是不懂，改天有空了，让老太太我来教教你。”
“不用了，季家那么多儿子要您管，您哪有时间呀？”沈念初笑得不动声色，说出来的话却足以让人心肌梗塞。
这丫头片子算什么东西？也敢在她面前说这些？
眼见季老太太说不过沈念初，沈月然一想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
“奶奶，我姐姐这人，自小就是在乡下长大的，说话直来直往，你别跟她计较，别气坏了身子。”
“一个小丫头片子，还不值得我劳心费神。”季老太太明明很生气，还是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沈念初看着都累。
“大嫂，小辈的事情，你就别插手了免得气着自己。”
“是啊，二奶奶说的没错。”沈月然安抚季老太太，“奶奶，今天家宴的菜，妈可是按照您的口味来安排的，尝尝？”
周围的人都捧着自己，季老太太的心情这才平顺了一些。
“还是真正受家教的人懂事。”
难得，季老太太夸了一回沈月然。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即便表面打扮得光鲜亮丽，内里也是肮脏得。”
这句话，不仅骂了季霆川还骂了沈念初。
沈念初虽不是私生女，但母亲出身也不高，比起沈月然，确实低了一等。
但沈念初却不这样想。
“是啊，季奶奶说得没错，妹妹确实是很有教养，她在沈家经常说，季家的长辈很是懂事，她想回沈家也没人拦着她。”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二奶奶，听说您家留学在外的孙女，要跟周家的人联姻？”
沈念初的话说出来，立马让周围一圈的人变了脸色，偏偏她又是一副心平静期，唠嗑的模样，实在是看不出来她是不是故意说这话的。
众所周知，周家是八大家族中，私生子最多，且全都接回家中的家族。
八大家族互相联姻是很平常的事。
“你怎么知道？”
季二奶奶转头，隔着季霆川去看沈念初，她可就这么一个孙女。
“您不知道吗？”她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模样，“我也是道听途说，如果是假的，那就当我没说。”
每个家族都是权衡利弊，季二奶奶的儿子儿媳，前些年出车祸去世了，家中只剩下她和一个孙女。
这件事沈念初之所以会
知道，是周信洋跟他说的，联姻对象正是其中一个比较出色的私生子。
季二奶娘看向季老太太，询问：“大嫂，这事儿你知道吗？”
她直觉，这件事情跟季老太太脱不开干系。
果不其然，季老太太佯装若无其事，“你别听她瞎说，她知道什么呀？季家跟周家是有生意往来，但妍妍也是季家的女儿。”
她话虽如此，却没有标明不会把季妍妍嫁给周家，摆明了想留个机会。
“大嫂，妍妍可是我唯一的孙女，这个想法还是趁早打消得好。”季二奶奶有些生气，脸色不大好看。
“弟妹，我可没说要把妍妍嫁给周家的小子，她一个丫头片子，能懂什么呀？他在挑拨我们妯娌之间的关系。”
季老太太话说的直白，只是仗着自己在这里辈分最大，什么都不怕。
这倒是把季二奶奶给说的无话可说了。
“是啊，二嫂，你就听她一个人乱说，大嫂可舍不得把妍妍嫁过去。”
季家老三的太太说话了。
季老爷子有两兄弟，老二是同父同母，老三是后娶的老婆生的，重父异母，跟季老爷子的关系平平。
女人家的心思最多了，也最讨厌私生子。
所以，她们的目的一致
对外。
本来就不爽季老爷子让一个私生子来参加家宴，季老三家也有几个私生子，不过养在外面。既然季霆川就可以来家宴，为什么他们家的私生子就不可以？
心中嫉妒不甘都隐藏下去，不敢对季老爷子发火，只能将矛头对准季霆川。
“霆川，听说你公司现在做的越来越大了？涉猎极广？前段时间还听说，你收购了王氏集团？”
此话一说，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季霆川身上。
更多的是激动。
季霆川从容不迫，只自顾自吃，还一边往沈念初碗里夹菜。
“是有这么一回事。”季霆川没有去看问话的，“确实也挺忙的。”
见他无意说多，那人还是不愿意放过他。
正是季家老三，季老爷子同父异母的弟弟季怀安。
“这位就是三爷爷吧？”沈念初接过话茬，“我敬您一杯。”
话题突然被打断，身为长辈的季怀安自然有些不舒服。
可回头一看，是坐在季霆川身边的沈念初，还是勉强正了正脸色。
“你就是霆川的女朋友？”
比起季老爷子，季怀安的表情柔和许多。
“不是。”沈念初摇头否认。
就在大家狐疑的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