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知道程清风的电话，我一点也不意外。
我意外的是，沈华竟然会这么精准的抓住这个时间点……
刘瑞直接拿过手机，快速的按下了免提！
“喂！”
这个字是程清风说的，他的脸，肉眼可见的紧张。
“程清风，你记住，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这几天应该会有警察找你，我还是那句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能说，千万记住，不然的话，玲玲会有危险！还有，如果你怕应对不了，不如就去外面躲一躲，喂……喂……你怎么不说话！”
刘瑞给程清风使了个眼色，程清风又结结巴巴的应了一句：“知道了，我……我不会说的！”
“好！知道就好，这几天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你别担心我妈，我妈会没事的！”
电话挂断的同时，我和刘瑞的眼神都快速的朝着程清风射了过来。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我有危险？
他们嘴里说的不该说的话，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为什么会有危险！
沈华在跟程
清风打着什么套路，我妈的事到底跟他们有没有关系！
如果说，先前的刘瑞在没有接到沈华这个电话之前是在询问，那么在接了这个电话之后，那就是在审问了。
虽然地点不一样，但刘瑞给人的压迫感，却是一点也没少。
“怎么着？说说吧！”
“我……！”
程清风眼底全是害怕！
这样一个男人，十有八。九跟我妈失踪没什么关系。
“怎么？这里不想说，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谈谈？”
这句话，对每一个审问的人来说，那九成九就是一场恶梦。
那个地方，谁都清楚，进去就没有出来的可能！
“别……别！我说……我说！……”
程清风那边说着，我在一旁拿着纸和笔记着，用刘瑞的话说，这里虽然有地域限制，可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说不定以后要成为呈堂证供的。
就因为这四个字，我是真的连个标点符号都标得清清楚楚。
但……审问了他一晚上，关于我妈的事没提，可关于我的事，那却
是说了一篓筐。
“你是说，你跟李淮凤早在四年前就已经确定了关系？对吧！”
程清风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李淮凤要用特定的一部手机跟你通电话！”
程清风看了我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哎！玲玲她妈也是个苦命的人，我也一样，她是早年不知自己男人去向，我是早年丧偶，本来我这辈子也没想过再娶，可是那天，我看见玲玲她妈的时候，心里有些难过！”
“那天？具体是哪一天？”
刘瑞问着，我记着，手里一点也没停。
“具体哪一天我忘了，但我知道是玲玲诊断出有精神类疾病的那一天！”
手里的笔，悄悄的顿了一下，我没有抬头，继续听着。
“那一天，我刚好去城里不记得是干啥，因为不熟悉道，所以，走着走着就偏了点，那里有一个大水库，刚开始我没注意，可眼睛一瞄，却看见有一个人跳进了水库里！”
“有一个人跳进了水库里？这人是阿姨！”
程清风点了点头。
而我记
着的笔，一下子就因为我的力道而断了！
我妈！
泪水大滴大滴的滑落。
如果……如果不是程清风，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我会水，从小就在水里长大，所以，救人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可……打死我都没有想到，我救得人会是我婆姨的姐！”
“我婆姨和他姐不对付，可临死的时候，却还是叫着她姐的名字。我救起玲玲她妈来的时候，玲玲她妈喝了好多的水，人是救回来了，可肺里的水太多，就住进了医院！”
“那时候……我想打电话给玲玲，可玲玲她妈却是死活都不同意，这一住院就是十天，没有别人，我就自己照顾着！”
程清风又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也没想问因为什么，可玲玲她妈自己说了，她说玲玲病了，是精神病，没办法，只能送去精神病院里，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想着死了算了，反正玲玲有沈华！”
“可死过一回，玲玲她妈说，她要活着，她要活着照顾她的孩子，不
然的话，她死了也不放心！”
“我有孩子，我知道孩子对于父母意味着什么，可我那孩子，哎，打从他妈走了开始，就再没有回来看我一眼，我和玲玲她妈两个人说着烦心事，一来二往的，就决定在一起了！”
我眼珠子控制不住的往下落，呜咽着出了声，手里的笔是一个字也写不了，满脑子都是我妈照顾我的场景，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没妈了！
可是现在……妈……你到底在哪里？
刘瑞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继续朝着程清风问道：“你没有说清楚，为什么玲玲的妈要单独跟你用另一部手机通电话，还有……刚才沈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