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有人说一定要怎么穿呀?
她虽然笨了点,但是她又不傻。
既然要堵住孙黎的嘴,那就一定要用孙黎买的这条紫色亮片礼服,只有这样孙黎挑不出刺来。
但怎么穿,她自己说了算。
想着,夏繁星起身准备换衣服,结果双脚沾地就一阵发软,直接又坐回了沙发。
酸,酸死了。
她瞪着浴室的方向,裴默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
她揉了揉腿穿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打开房门悄悄溜下了楼,在储物室找了一会儿,才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然后又溜回了房间。
刚好,裴默洗好澡出来,擦头的时候看到了她手里的盒子。
“做什么?”裴默问。
“做衣服。”夏繁星笑了笑。
“为什么?”
重买一件的事情而已,不需要这么麻烦。
夏繁星从衣帽间拿出了那件紫色亮片礼服,一边比划,一边回答道,“他,他们笑我没关系,但是你不,不能落下话柄。”
裴默捏着擦头的毛巾半天没有动作,也不说话,沉沉的目光却紧密的落在夏繁星脸蛋上。
夏繁星拿着针和线的手一顿,垂着眼帘,也不敢看裴默。
裴默会不会觉得她没事找事做?
可是她真的很认真想过了,如果她不去,孙黎
更得意,甚至会到处说她上不了台面,这样裴默会很难堪。
如果她重新换一套礼服,孙黎就会说她不给面子,她是裴默的女伴,那就等于是裴默不给孙黎面子,孙黎在裴默面前说话都得硬气三分,还是裴默难做。
再如果她穿着这身紫色亮片礼服去,那简直就是裴默这辈子最大的灾难,孙黎能笑一辈子。
所以她不仅要去,还要穿着这件礼服去,还不能让裴默难堪。
那就只剩下她自己改了。
以前在许家,沈玉莲和许月然故意为难她让她帮忙改礼服,说什么改坏了就不给她饭吃,她就只能硬着头皮在佣人的帮助下改了礼服,渐渐的都有经验了。
所以眼前这件礼服对她而言难度虽大,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就是……不知道裴默是怎么想的。
夏繁星闷着头穿针引线,余光却注视着裴默,一不小心,针直接扎进了指缝里。
十指连心,疼得她叫了一声。
“嘶……”
血珠从指缝里冒了出来,夏繁星本能的往嘴里送,结果半道上被裴默握住了手腕直接贴在了他的唇上。
指尖烫了一下,她惊得瞳孔都放大了,直勾勾的盯着落在手指的舌尖上。
他,他……
救命!
他就裹了一条浴巾,头发还
滴着水珠,探什么舌尖?
引人犯罪!
裴默看了看她的手指,然后对着她伸出了手,淡淡道,“给我。”
“啊?什么?”
“针线。”
“哦。”夏繁星木木的奉上真相。
裴默又是给她当头一棒!
大名鼎鼎的裴默居然帮她穿针引线!
夏繁星深受刺激,双眸等得又大又圆,眨都不眨一下。
裴默将穿好的针线放在她手里,起身去衣帽间换睡衣,平静道,“眼珠子要掉了。”
夏繁星摸了摸眼睛,回神道,“那个……裴爷,你会不会觉得我,我多此一举?”
“话多。”裴默一边系睡衣扣子,一边回答。
“……”
她就知道裴默懒得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
回神后,夏繁星将注意力放在了礼服上,礼服的材质和手工是真的没话说,可是这款式真的是太挑人了。
虽然性感,可是不仅长还没腰,裙摆出来亮片外还有一片长长的纱,十分累赘。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这时,她瞥到衣帽间正在整理睡衣领口的裴默,略微潮湿的发丝在灯光下散发着一层又一层的光晕,脸侧脸都镀上了光。
光?光晕?
她又看了看铺在茶几上的礼服,突然发现了她对这件礼服的误解,这礼服单看的
确是奇奇怪怪的,但是在灯光下看,简直是波光粼粼。
她有办法了。
她先量下了自己的尺寸,然后开始在礼服上做标记,找剪刀时,一只手递上了剪刀。
是裴默。
夏繁星接过剪刀,不好意思道,“裴爷,你,你先睡吧。”
裴默没说话,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翻阅着文件。
夏繁星看他要处理工作便不再多话,但奇怪的是,每次她需要针线,剪刀的时候,裴默都会很及时的递上,好像他一直都盯着自己看似的。
不会吧?
应该只是凑巧吧?
她偷偷转首,果然,裴默专心致志的盯着文件。
她有点小失落,但还是继续做自己的礼服。
等夏繁星转过脑袋后,裴默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有他自己知道过去的一个多小时里,他一页文件都没有翻。
这丫头应该知道接受他的安排重新换一件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