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楼越来越近,青铃掏出手机:“aa,算钱。”“别,说好庆祝你出院,哪有让你付钱的道理?”聂梓默感受到一股肃杀的气息,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得痛快点。
他贴到她耳边,低声道:“亲爱的,相信我,如果这顿让你付,你明天就能看见我变成组织切片,展示在你们院楼的大厅正中央。”
没等发问,青铃就瞥见被苏履硬拖走的方豫,她叹了口气:“你这么逗豫姐,倒霉的可是你。庆幸她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吧,母亲让我转告你,就算只下滑了05分,你都别想再靠近我100米。”她笑着拍拍傻掉的聂梓默,“少年,加油呀。”
“青铃!!!你怎么可以答应他!!!!”
该来的总会来的,刚倒了杯咖啡,方豫就冲进了休息室,腿上还挂着个苏履。玄青铃淡定锁上休息室:“嗯,考虑到他诚意十足,打算和他试试。”
“试个铲铲!动机那么不纯,你,立马,分!”
“哇哦,出现了,当代王母娘娘。”青铃瞥了眼苏履,还能看,豫姐果然舍不得打脸。
“青铃!”
她把手上那杯咖啡递给她:“豫姐,你先冷静一下。啊,等……”方豫一饮而尽,被烫得直吐舌头,一袋凝胶下肚,她没好气地说道:“我看要冷静的是你,你怎么想的?”
“大概,就是,享受过程?”青铃笑看她给苏履涂药,“这么心疼,下手还那么重?”“通敌,还想我下手轻?”方豫没好气地拉紧绷带,“唉,你就不怕他是演的?”
青铃好心情地往杯子里扔了两块糖:“但我也没什么损失嘛。你要这么不放心,那你帮我分析分析,他有骗财?”
“暂时没有。”
“噗,什么叫暂时没有啦,我家就是一个普通家庭,我去骗他财还差不多。”
对面传来两声叹息,方豫无奈地说道:“你什么时候产生了老师家是普通家庭的错觉?”
她淡定加着冰块:“对外就是普通的学者家庭呀,要不是冒出了竹他们,我还以为父亲柜子里的酒都是山寨的呢。
“大小姐,您说的是。”方豫生无可恋地趴在桌上,“啧,咱院怎么这么多歪瓜裂枣,老师家晚辈也没能看的。”
苏履想了想,默默蹦到零食柜前,叼着两袋薯片一袋爆米花蹦回来:“巧克力樱桃味,你们猜是哪个小子带回来的?”“你说呢,这周出国的也就小蛊那几个。”方豫没好气地撕开一袋,尝了一片,全倒给了苏履,“一想到老家伙推荐的那几个……啧,更气了。”
“好啦好啦,豫姐你气坏身子怎么办?再说,母亲发话了,他成绩要下降一厘,以后都别想再靠近我。”青铃调出聂梓默发表的论文,“别说,他确实有些天分。”“所以我才更气啊!”方豫擦干净手上的油渍,还不忘照顾一下苏履的满脸残渣,“下周的学会你代我出席吧,就说我腰断了。”
“……”
“……”
方豫剪开他的绷带:“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没什么。”青铃放下那杯全冰咖啡,“我去冻点儿冰块,净水器是不是也要换了?”苏履亲昵地搂住她:“亲爱的,我们要不去查查,有句话怎么说的,一孕傻三年?我看你最近这状态,激素水平不太对,嗷!”
青铃耸耸肩,淡定走出休息室,通知栏中,还贴着这次学会在寻找合适的腰伤病患的通知。是不是该告诉父亲,让他提前有个准备?
有聂梓默在,方豫他们算是彻底从抓玄青铃吃饭的任务中解放了出来,就算有时候他忙到没空过来,也一定会用视频通话,确保她有好好吃饭。自从他被冥天定重点标记后,课业难度明显比同级提升了数倍,要求也提升了不止一个档,实属痛并快乐着。
另一边,刚结束一个研究周期的玄青铃看着手机上两人的照片,正认真思考要不要适当放缓一下研究进度,匀出一些私人时间。确定关系这几个月来,除了日常约饭,两人独处的时间屈指可数,更别提好好约会了,主要原因,咳,还是在她。冥天定不止一次提醒过青铃,只要她愿意,她随时可以休息。
作为一个实验室和家两点一线,自己项目卡瓶颈,就从父亲、母亲那里薅点儿小课题做做的究极研究狂魔,就算她现在撂挑子个一两年,也没人有怨言。一是她自己的研究全由她一人独立完成,卡壳也多是因为现有设备跟不上她构想,或原料供给不足。对此,设备研发组没少跟她哭诉,求她先歇个两三年,让让他们。
二是从她入职到现在,基本没怎么休假过,一般的节假日也都在实验室度过,可以算是工贼中的工贼了。弄的校长、院长天天担心自己被冠上个压榨青年学者的名头,也就这个问题跟她谈了好多次。但她除了研究实在没别的事情可做,就算被强制休假,也是窝在家里,打打竞猜类游戏。
还有父亲他们,也经常建议她要适时休息,别累垮了自己。但此前,她确实想不出比研究更好的放松活动。不过现在嘛,情况有些不同。她翻出聂梓默的课程表,再回想他过来抓人的时机,大致圈了几个时间点。
嗯?她眼前出现一个幻彩小盒,苏履跟做贼似的,把盒子塞到她袖子里,小声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