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放你一马!”
司浅饶过了趴在餐桌底下瑟瑟发抖的裴逸。
裴天明和叶汀兰被几个家庭医生带回房间去做检查。
偌大的餐厅转眼间只剩下了她和裴礼。
司浅坐在座位上,看着一桌子满汉全席拿起筷子旁若无人吃了起来。
裴礼见她淡定吃饭的模样,纠结好半天终于忍不住问了句。
“你怎么不打他?”
“咋了,我没打他你吃醋了?”
司浅咽下嘴里的菜,望向裴礼有些奇怪的问道。
“有点。”
被戳破小心思的裴礼愣一瞬,随后有些别扭的偏过头去。
“以前你除了我之外谁都打,今天你为什么不打他?”
有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的感觉。
“我不打你是什么很值得骄傲和炫耀的事吗?”
“难道不是吗?”
此话一出,让司浅不禁开始自我反思起自己之前是不是对他太差了,以至于让他觉得自己只要不打他就是对他天大的恩赐。
司浅叹了口气:“我不打他是因为我手扇的有点疼。”
刚解释完,原本蔫头巴脑的裴礼立马支愣起来,嘴角控制不住的向上扬起一丝弧度来。
“我有药!”
“巧了,我刚好有病!”
吃完饭,裴礼带着司浅上楼去涂药。
路过裴天明的卧室方向,司浅伸长脖子往里面看,裴礼干脆将人带了进去。
刚踏入裴天明的卧室,好家伙司浅眼前直接暗了一个度。
卧室整体是沉闷压抑的黑色,入眼黑金色的大床做成了虎舌的样子,立体乌木雕刻的虎头和天花板几乎要融为一体,人躺在床上就像是躺在了张着血盆大口的虎口当中。
虎口上颚两颗牙是灯泡,下颚的两颗牙做成了床尾柱的样子,看上去视觉上极具冲击力。
司浅咽了咽口水,难怪霸总都失眠,这搁谁谁能睡得着。
晚上起来摸黑上厕所,万一不小心磕到床尾的两颗牙上估计得一命呜呼。
“你看什么?”
“难怪你们霸总都喜欢温馨的小房子,原来是被吓大的。”
她愿称之为,破伤风之床。
“……”
家庭医生进进出出,拿着各种仪器将裴天明检查了一遍。
“嘶——”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见医生拧眉,裴天明以为自己身体出了什么大问题,立马紧张了起来。
“裴董,初步检查您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您有没有感觉到自己颈椎比之前轻松一些?”
这么一说,裴天明摸了摸自己后脖颈:“还真是!”
“那就对了。”
医生将自己的仪器仔细收好后回道,“您让中医正骨了?”
“这倒是没——”
话还没说完,司浅便从裴礼身后冒了出来笑眯眯开口。
“有啊,我今日给裴董正了一下骨头。”
裴天明看见司浅的瞬间,心头压不住的怒火猛猛往上蹿。
“你给我出……啊疼疼疼!”
咔咔——
司浅冲上去掰着他的脖子来了两下。
那声音听上去,treetree的。
“裴董,今天也不是故意打您的,只是想为您正一下骨头而已。”
“我一早就看出您失眠,刚刚正骨放松之后今晚我保证你能睡个好觉。”
司浅笑的无懈可击,以至于裴天明有一瞬的自我怀疑。
他摸了摸脖子,确实是比之前好受许多。
“真的?”
“包的!”
说完之后,司浅从身后拿出了自己给裴天明准备好的见面礼。
“这是?”
“您看看就知道了。”
裴天明接过司浅递过来的礼物,打看一看——
“钱包?”
“您再仔细看看。”
裴天明打开了钱包,只见真皮折叠钱包的每一面都印着他自己的照片。
“钱包这么大,这么薄!”
“它还可以这么折,这么折,这么折,这么看……”
“三折叠,太妙了!”
裴天明拿着印有自己照片的钱包开始怀疑人生。
裴礼却是十分捧场:“三折叠,怎么折都有面!”
医生是憋着笑出去的。
刚要进门的老管家听到后默默退了出来,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差点给自己笑成大奋。
……
回到房间后,裴礼掏出放在床头抽屉里的药膏给司浅贴好。
“你什么时候会正骨的?”
“哎嘿!姐自学的!”
其实她刚刚确实动手揍了裴天明,只不过还留了一手而已。
这叫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对了,刚刚他们说你时你为什么不还手?”
“会挨打关祠堂。”
裴礼坐在司浅身边,低着头替她将药膏贴好后轻轻在手腕上揉搓,语气平淡道像是在回答明天天气怎么样一般。
司浅沉默了下来,试探性的问对方:“他们……以前经常打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