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曹凤萍转眸看他，“死了就死了，人总归都是要死的，不过就是早晚先后而已。”
听着她这话，纪奕辰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他是被你用烟灰缸砸死的。你觉得，你能好过了？”
“谁看到是我用烟灰缸砸死他的？”曹凤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反问，“我一个女人，哪来的那么大的气力，能把他一个男人给砸死？”
“纪奕辰，你到底是谁的儿子？你站在谁这边的？”
“你就算暗恋沈橙，也不至于这般诬陷自己的亲妈！你这个人啊，真是没良心的白眼狼啊！”
“小的时候，你就吃里扒外。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 就更不顾亲妈的死活了啊！”
“早知道你是这么一个没人性的畜生，当初我就不应该把你生下。”
“纪奕辰，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对沈橙抱着什么心思，我是你妈，你就不能不管我！”
“你赶紧给我请律师，给我辩护！要不然，你就是不孝！你若是不照做，信不信我把你心里对沈橙的那一点龌龊心思闹得人尽皆知！”
“我告诉你，我不好过了，你这个当儿子也别想好过！你这条命是我给你的， 我就收回！”
曹凤萍就这么阴恻恻的盯着纪奕辰，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眼眸充满了威胁之意。
而纪奕辰就这么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她，并没有因为她的威胁而有所改变，甚至是露出一抹不以为然的冷笑。
“你可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啊！没有人看到你砸死沈叔？你不知道那凶器上有你的指纹吗？”
“所以，你赶紧给我请律师，请最好的律师！”曹凤萍朝着他怒吼，“你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说到做到的！”
“你好好的等着吧！我不会帮你的！”纪奕辰冷声道，“如果可以自己选择出生，我绝不选择当你的儿子！我更愿意舒姨当我妈！”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曹凤萍猛的坐起，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纪奕辰，你再说一遍！”
“曹凤萍，你真是一点都不配当人母亲！不，你都不配当一个人！人，都是有羞耻心的，也是有感恩之情的。”
“而你呢？什么都没有！你恩将仇报，没有礼义廉耻！舒姨救你一命，你却要了舒姨的命！”
“曹凤萍，我真是以你为耻！如果可以，我一点都不想当你的儿子！哪怕当初，你和纪世辉离婚的时候，你把我留给他， 都好过跟着你！”
纪奕辰冷冷的盯着她，一字一顿道。
“你……你……”曹凤萍咬着牙，面目狰狞的盯着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纪奕辰，你这个畜生！你……你竟然敢这么说我！”
“你以为纪世辉是个什么好东西吗？他有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吗？这些年来，他有想起过你这个儿子吗？”
“我再不是，也把你辛苦养大了！你反过头来竟是这般指责我？纪奕辰，你还是人吗？”
“我是你养大的吗？”纪奕辰一脸冷漠的睨着她，“我是舒姨养大的！你把我带在身边，不过是把我当一个棋子而已。”
“你真以为那时候我小，什么都不知道吗？你早就盯上了沈叔。”
“那一场大雨，你也是早早的就打听到了舒姨的行程，知道她和沈叔会经过那里。”
“所以，你才带着我在那守株待兔，故意演给舒姨看的。如你所愿，你成功的进入了沈家，也与舒姨成了朋友。”
“哈哈哈哈……”曹凤萍突然间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竖起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
她就这么一脸阴森森的如鬼魅一般的盯着纪奕辰，“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舒韫玉呢？”
“纪奕辰，你是我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骨子里是随我的！因为你也想过好日子啊！”
“所以，你不敢告诉舒韫玉，也不会告诉沈谦！你还故意和沈谦交好，让他把你当好朋友。”
“你那时候才多大啊！才八岁呢！就有这样的心计了！所以，你现在在我面前冠冕堂皇的说这些好听的话干什么呢？”
“我们母子俩啊，一丘之貉！所以，你就好好的给我请个律师，为我辩无罪！否则，我将你的这些肮脏心思全都告诉沈橙和沈谦！”
“我让你在他们兄妹俩面前抬不起头来！你听到没有， 纪奕辰！”
最后这句话，她加重了音量，凌视着，充满威胁。
纪奕辰没有说话，就只是这么一脸冷然的看着她，然后转身离开病房。
一出病房才知道，钱小雅向警察提供了家里的监控视频。
视频里，将曹凤萍怎么将沈万昀一下一下砸死的拍得清楚楚。
就连两人之间的对话， 也是清清楚楚。
当然，还有沈以璇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拿走那些值钱的东西。
有了这视频，曹凤萍再说什么都没用了。而纪奕辰也没有要为她请律师的打算。
曹凤萍直接就被关进了看守所，然后就是等待上庭定罪。
至于沈以璇，倒是没有理由再将她关押在派出所的。
那些她从沈万昀的公寓里搜刮出来的东西，自然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