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他大营里面。可怜这些老弱浑然不知,背后祁连山的羌人也反了,往回跑还不知道遇到什么虎豹熊罴,等着拿他们下酒呢。
帐篷中,一东一西两个大箭头,中间就是自己,背后还是合黎山,汉军就好像被三根手指捏住的田螺那样,卡在了这儿,俩箭头都不是什么善茬子,就算天不怕地不怕的樊飙老脸都有些发白,刘闲嘴角亦是不住的抽扯着。
这么看来,刘闲麾下最变态的还要属韩秀儿,被两路夹击,每一路都有好几万人,刘闲老脸都发青呢,这妞非但没害怕,反倒是啧啧有声亢奋的不住摇晃着小脑瓜。
“匈奴这两兄弟玩的妙啊!”
“诸位,不出妾身所尿的话,他们应该是顺着入龙谷奔草原了。”
河西走廊之所以叫走廊,南面祁连山脉,北面是合黎山乌鞘岭以及崎岖的蒙古高原边界,天山山脉北麓,绵延千里,直到伊犁河才有下一处大的缺口联通草原,从西域到中原,只能走这条狭窄的走廊。
不过走廊有个窗户,就是入龙谷,后世这地方叫做嘉峪关。
一条幽深峡谷,估计是冰川遗迹,向北竟然能直通蒙古高原,向西域走的沙州被月氏人占领,伊稚斜没有向东撤退,向南是祁连山,他能去的也只有这地儿。
可是听着韩秀儿分析,刘闲甚至都忘了汉家是礼仪之邦,指着地图破口大骂起来。
“两个王八蛋脑袋有病吗?就算逃回了单于庭,丢了右部,有俩活宝好果子吃?放乃翁在这儿顶缸,老子擦擦擦擦擦擦擦............”
省略了脏话,吴国太子后面一言未发。
任由他在这儿“颇有汉高祖之风”,韩秀儿却是诸葛哥哥范儿十足,当着那些部将的面,接着在那儿解释着。
“匈奴右部如此重要,伊稚斜不可能真的抛弃右部,唯一可能性,他把咱们算计了。”
“河西再往西是北山,这儿虽然地形崎岖难行,不适合大军团行军,但是仅仅携带干粮,穿山间小道硬过,还是能过去的,由此向南插,带着各部支援的锐悍者骑兵,他能绕回到沙州,直接攻打月氏人的游牧行营!”
“而趁着匈奴主力不在,追杀右谷蠡诸多部族还有匈奴人行营的月氏人锐悍者,正好与我军撞,伊稚斜是赌汉军照比楼兰,皮山等西域人步兵,有着更强的防卫能力,他迂回和月氏人换家,然后在汉军崩溃之前杀回来,又抄袭了月氏人锐悍者的后路,把大家都算计了。”
“真是条妙计啊!”
陶醉的神情在韩秀儿妖精脸暂放,不过片刻,她又是啧啧有声的摇着头。
“不过好巧不巧,伊稚斜没算到,咱们家老爷的魅力太大,羌人也来插一脚,现在不清楚羌人到了哪儿,不过若是现在向后撤军的话,很可能在野地里遭遇羌人的优势兵力。”
“所以你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就地打了?”
终于停止了“汉高祖行为”,刘闲悲剧的对着这妞问道,谁知道韩秀儿这妞竟然格外欠揍的闭着大眼睛一耸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一切听老爷吩咐,妾身一个小小姬妾,哪儿有资格在这儿军国大事插嘴?”
“你这家伙!”
眼看着韩秀儿装无辜的模样,要不是刘闲部下都在这儿呢,要给她点面子,刘闲也真想大麻绳一挥舞,先抽这妞一百巴掌刘氏家法,然后让她和那个秦胡的白毛萝莉蹲一起做伴儿去了。
不过韩秀儿的行为虽然欠揍,她的话还是有着几分道理的,作为军师,韩秀儿的职责只是分析战场形式,而真正下决断,还需要刘闲这个三军主帅,这是将军才有的权利!
“若是不打,孤还有什么选择?”
“山!”
韩秘书又是利落的给出了建议,现在还真不是只有打一条路,虽然不能向河西撤退,但刘闲干过的老本行,抛弃辎重,全军奔合黎山,还是有效果的。
西面来的月氏人并不知道汉军这一存在,他们会乐的继续追杀掠夺匈奴部族的牛羊,羌人虽然想要摧毁汉军,可真碰到牛羊满山跑,失去了目标,这些家伙也未必死心眼儿真来个搜山检海捉赵构,往死了撵自己。
“大军避在山中,最大限度可以避免和月氏人,羌人决战,只不过山之后,只能在这寒冬腊月里,躲在大山沟子中,吃炒面,喝雪水,还得小心不要被这些胡人发现!日子就得难过了。”
听着韩秀儿的涓涓分析,不说刘闲自己,樊飙他们一张张老脸也跟着难看了起来,山这条路,吃苦不说,最重要的是太提莫的憋屈了!堂堂大汉边军,让个小小的胡人撵得跟丧家之犬一般?
所有人的脸肌肉,都在韩秀儿话音落毕之后,不自觉的抽动起来,甚至就连亲学生贾谊,脸颊都布满了纠结。
这个时候,一军之主的权利显露无遗,所有人都在艰难抉择的时候,刘闲忽然格外有“高祖之风”,一巴掌抽在了大腿,口吐芬芳的叫嚷起来。
“乃翁的,日后再找伊稚斜这俩混蛋算账,老子可不想进山沟子啃炒面,现在,就干他娘的!!!”
“本将决定!哪儿也不动,就在此地,迎战东羌西胡,让他们知道知道,天地之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