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上过战场的老油子,第一天时间,就给刘闲好好上了一课。
不过穿越回吴国太子的身体格外的年轻聪慧,学这些东西也快,仅仅第七天,刘闲就能在行进过程中,独立摇动着旗号,完成让各队从纵队变成横队,再指挥从横队变回行军纵队,虽然这个变阵速度慢的让他抓狂,甚至连穿越前他们大学生时候把教官气得要死的军训时候都不如,可贯穿整个封建时代,众多平民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学问,让他刘闲几天之内的学完了。
甚至一边行进,刘闲一边还琢磨出了新阵型来。
又是枯燥无味中,大头兵草鞋上翻,走得尘土飞扬,忽然间,就见一辆“大奔”在四个大头兵累得大舌头直当啷中,从后向前赶了上来,坐在车棚上,手里拿着个纸包的“喇叭”,刘闲嘶声竭力的叫喊着。
“狠来啦!!!”
五面屯棋一起挥舞起来,好家伙,本来走得无精打采,快跟睡着了的汉军大兵们也跟打了鸡血那样,脖子上挂着的一圈儿死面铜钱饼都摇晃的要飞起来那样,甚至没等边上曾经高贵的战车兵反应过来,就已经抢过拉车的两马缰绳,将战车扯得并在了一起。
昔日里,作为贵族象征,冲锋陷阵的战车完全被当成战场沙包了,四百架战车面向敌人那一侧,挂上木板偏厢,队伍两端瞬间成了城墙高出一块的城垛口那样,之前分配好的弩手条件反射的跳上战车,一千架大黄弩,平均一辆战车两个,这些家伙端着十多斤重的大汉“狙击枪”,虎视眈眈的向外瞄着。
长矛手则是在战马前支起背后背着得,别的军团不太愿意要,让刘闲也扫库底给背来的橹盾,又构成了城墙垛子边缺口的一块儿,三个长矛手守一个缺口,背后仨戟兵压后,再往后就是吴国藩上的刀手步兵,虽然还是看得站在“大奔”遮雨棚上的刘闲直皱眉头,刚刚居然还有笨蛋几个人撞一起的,还有拆别人抬把别的队战车撞歪的,可这一次变阵,比昨个要快了将近一分钟,在三分钟之内,摆成了一道人墙。
这一套战术动作,部队是完全放弃了机动性,拿自己部队当成了乌龟大阵。
反正无论如何,和匈奴人比机动性,都是和王校长比泡妞,没开口就已经输了,既然如此,刘闲干脆破罐子破摔,等着骑马胡人来打自己吧!用战车和强弩远程设计,好歹也能捞个百十个。
战车上,摆好了阵型的兵士们也满脸渴望的向刘闲张望着,这打仗实在太无聊了点,头十三天,都是除了行军就是行军,然后再不就行军,春秋时候,双方约个地儿痛痛快快干一仗的良好传统,赢得叫爸爸,输的当儿子的痛快时代早就随着礼崩乐坏而过去了,尤其是打匈奴,更是跟麻雀捉迷藏那样,现在除了空无一人的村镇,他们连本匈奴毛都没看到,练练阵型,活动活动,好歹有意思点。
更重要的是,刘闲发奖啊!一辆战车驭手车右,以及两名弩兵,三名长矛手,三名戟兵,外带五名刀牌手组成个临时战斗组,第一名的队伍一人一贯钱,二三四五名则是一人七百五百三百,一百钱,就算一百钱,都够平时头拱地打工一个月了,谁不亢奋?
然后最后五名,全军今天的粪坑全都归他们挖掘,填埋,又是谁不悲催!不得争先恐后!
在他们激动地眼神中,背后骑马巡视军阵内的周亚夫他们是奔出阵来,把刚刚自己负责盯着的队伍速度报上来,“裁判组”一番比较之后,旋即全军列阵,前五名的队伍拉着战车得意洋洋的除了列来。
“今天的胜利者,向他们欢呼吧!”
站在战车上,把第一名队伍的车长拳头高高举起来,刘闲亢奋的叫喊着,虽然自己没有得奖,可是看着同袍兄弟亢奋得一张黑幽幽的老脸又涨得通红,底下密密麻麻的大兵也是禁不住跟着欢呼了起来,沸腾的声音,引得附近行军的步兵都忍不住撇过头张望过来。
可这时候,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又是传了过来,满脸不服气,刘闲的一号地总家儿子陈骡是脸红脖子粗的跳出来。
“将军,不公平啊!明明俺们队领先于陈生,陈性他们队,先挂上了小旗,头名应该是我们队的!”
看着几个家伙蹦出来,本来还脸上满是班主任看自己班得了头名那样的刘闲,脸色却是黑了下来。
“汝队故意撞倒了陈生队的橹盾,令陈生队不得不重新扶起来吗,可有此事?”
“回........,回将军,哪儿.......,哪儿有啊........”
听着刘闲怒吼,陈骡那张狡猾灵巧的老脸,顿时变得心虚了下,磕磕巴巴连忙摆着手,可是却气得刘闲更是怒发冲冠。
“锻炼阵型就是为了应对匈奴骑兵,万一实战时候,你们这一个动作,胡骑可能就撕破了阵型,冲进你们袍泽战友背后来了,而且为了虚名坑害队友,你们简直是害群之马,不罚不行!!!若是战时,老子直接斩了你们!!!”
听着刘闲气得喊破了声,这小子更是吓得两股战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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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行军,队列两边又出现了个奇景来,十五个人一队成了“人驴”,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脑门上青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