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伊笑了笑:“我还年轻,不急,倒是暮二叔年纪大了,怕是要先我一步躺在这棺材里,到时候我跟暮景琛一定会为你披麻戴孝。”
暮重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你什么意思?”
“暮二叔愚钝啊,你不觉得今天入局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吗?”
暮重阳的瞳孔微微收缩,心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但很快被压了下去。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的人亲眼看到了暮景琛被黑熊撕扯了!”
温伊眯了眯眼眸:“你果然参与了此事,恐怕柳雅芝的幕后主谋也是你吧。”
柳雅芝要对付的人是她,可是最后被牵连的人却是暮景琛。
很显然,对方不仅要她的命,更想要暮景琛的命。
砰!
伴随着一阵门板被踹翻的声音,只见暮景琛的身影闯入了众人的视线中。
一身黑色西装裹挟着杀气。
冷峻的五官爬满了戾气。
他疾步走到温伊的身边,揽住了她的腰肢:“宝宝,辛苦了,接下来你只需要好好看戏。”
温伊打了打哈欠:“暮景琛,我可是浪费了不少口舌,到时候记得给我加薪。”
暮景琛弯了弯唇角:“那是自然。”
温伊随即走出了门外。
暮重阳望着活生生的
暮景琛,犹如见到了鬼一般。
“你……你没死!”
暮景琛冷笑道:“二叔这把老骨头还演着猴戏,我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就死了?”
“不……不可能!”
暮景琛步步紧逼,抓住他的手腕,摁压在自己的胸口:“二叔听听,死人的心跳能这么快么?”
暮重阳这才反应过来。
他被骗了。
原本以为自己设计好了一切。
没想到暮景琛才是真正的高手,将他一步一步的引进圈套。
让他原形毕露,身败名裂。
好狠厉的手段!
好狠毒的心!
“呵,真没想到我竟然再次败在你小子的手中。”
“是二叔太没自知之明,而且毫无长进,三年前你不是我的对手,三年后照样一败涂地,连一点惊喜都不曾给我,真是没劲。”
暮重阳脸上的肌肉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他咬牙切齿道:“暮景琛,要不是你耍诈,我早就掌控了一切!”
“二叔,兵不厌诈,输了就是输了。”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暮景琛抬手敲了敲身旁的棺木:“这个棺木到底是二叔为我精挑细选的,那就送给二叔吧,免得浪费。”
他这是让他去死?
暮重阳的瞳孔剧烈
收缩,他喊道:“来人,快点拿下这个畜生!”
只是他身后的人已经被暮景琛吓跑了大半,剩下的几个人则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
他立刻意识到了,这几人是暮景琛留在他身边的暗线。
难怪他这么快就掌控了局势,原来一切都是暮景琛的算计。
“呵,你让我坐上暮氏董事的位置,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天,让我感受到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折磨,行啊,暮景琛,你他么够狠!”
拥有又失去,比从未拥有过,残忍的多。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二叔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暮重阳冷冷的看着他:“你还有什么阴谋!”
暮景琛掀开棺木,从里面取出小小的鱼缸。
按照京都的规矩,死人的棺木里要放一个微型鱼缸,里面养几条鱼,这样既可以镇邪,又能利于家族的风水。
他捻了点鱼食撒在里面,小鱼们立刻欢快的进食。
“要想钓鱼,就要放点饵料。”
暮重阳瞬间惊醒,原来他就是那块饵料。
暮景琛自然知道,当年他走得不甘心,必然在暮氏埋下了不少暗线。
当他掌权的时候,这些暗线瞬间就成了他的心腹,同时也成了暮景琛的靶子。
不仅如此,怕是商海
里那些倾向与他的人,日后也会成为暮景琛针对的目标。
他这是利用自己,铲除异己。
这招足够老谋深算。
暮重阳踉跄的跌坐在地上,失笑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你比你老子还要狠,你二叔我输得是心服口服,要杀要剐随便你。”
暮景琛将鱼缸放在他的手中:“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二叔年纪大了,去国外养养花喂喂鱼,最合适不过了。”
暮重阳无力的瞪着他。
他知道暮景琛不是不想杀他,而是想告诉所有人,他暮景琛向来恩怨分明,宽宏大度。
没想到,临了自己还成了他标榜道德,彰显人品的东西。
真真的将他利用得彻底。
这样的对手,太过可怕。
“暮景琛,念在你我叔侄一场的份上,我劝你一句。”
暮景琛坐在了太师椅上,慵懒的将双腿交叠:“二叔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你最擅长的就是算计人心,偏偏人心这东西最怕算计,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