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伊笑道:“我近来应酬太多,不胜酒力,不如让我的下属替我喝。”
乌鸦顿时缩了缩脑袋,正打算借口离开时,温伊猛然揪住了他的衣领,低声威胁道:“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活既然是你揽下的,那就喝下去!”
乌鸦顿时欲哭无泪:“吾王,我那三杯倒的酒量哪里能胜任啊,再说了您以前不是千杯不醉么?”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乌鸦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硬着头皮想要端酒碗时,却被暮景琛冰冷的眼神制止了:“我的酒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喝的。”
温伊眯了眯眼眸:“若我不喝呢?”
暮景琛笑着将腕表解下,放在了桌子上:“很简单,要么打赢我,要么让乌托邦在西欧消失。”
乌鸦一听这句话,瞬间腿软了,他伸手拽了拽温伊的衣角,小声道:“吾王,给他个面子,多少喝点,他总不至于真的让你干完这十八碗吧。”
温伊挑眉道:“怕他做什么?你刚才不是说以乌托邦的实力尚可跟蟒帮拼一把,既然如此,那我凭什么给他这个面子?”
乌鸦只好如实交代:“祖宗,您离开乌托邦之后
,咱们的帮派就江河日下,我也不怕你笑话,人家蟒帮动动手指头都能把咱碾死。”
“……”
妈的,乌鸦这狗贼竟然坑她。
以乌托邦这样不堪的实力,她来赴宴那不是明摆着被人当猴耍?
“祖宗,您就行行好,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上,拉兄弟一把,回头我给您赔不是。”
温伊磨牙道:“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暮景琛的手指敲击了一下桌面:“小吾王,我的耐心有限,别让我等太久。”
温伊皱了皱眉,这货说话的口气怎么跟暮景琛那个狗男人一样。
果然讨厌的人都如出一辙。
为了乌托邦的生死存亡,温伊只能端起酒碗,咬牙喝了下去。
只要对方不喊停,她就要一直喝下去。
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喝了足足三大碗。
此刻的她已经脚步虚浮,肾脏处隐隐作疼。
她低头看了看剩下的十五碗,如果对方没有恻隐之心,真的让她喝完的话,今晚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是乌托邦那些兄弟也跟着她打拼了几年,她总不能见死不救。
当她喝到第五碗的时候,全身已经疼得厉害,脸色也微微发白,就连唇色都
变得苍白。
暮景琛望着‘他’眼眸里的水汽,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竟然一阵揪疼。
“算了,我跟小吾王还有事要商谈,如果真的把你灌醉了,还怎么谈要事?”
温伊瞬间松了口气,她捂着腰部坐了下来。
肾脏处的疼痛令她的身体发颤,她不得不狠狠的摁压住疼痛处,才勉强挺直腰板。
“青帮主想跟我谈什么?”
暮景琛为她倒了一杯热茶:“我想要跟小吾王要一个人。”
“谁?”
“九殿下。”
温伊的脑子瞬间嗡嗡嗡的直响,那是温柒的小号,她怎么可能把儿子交出去。
温柒这小子打小就对武器有浓厚的兴致,从三岁时她便让他自学了武器设计,如今已经是业内的翘楚,而他经手的新型武器在西欧一带很是畅销。
九殿下也成了西欧一带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但很少人知道他潜伏在乌托邦。
乌托邦这些年来的开支,怕是温柒的贡献占了很大一部分。
温伊低头喝了一口热茶,似乎胃里舒服了许多:“我不明白青帮主的意思。”
“小吾王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九殿下就是你们乌托邦的人,我只要这个人,而且还会给他更
高的待遇,至于价钱,你们乌托邦可以随便开。”
“不可能!”温伊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强烈时,便将声音压低了几分:“既然青帮主知道九殿下是我们的人,那也应该知道他在我们乌托邦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我们怎么可能把他卖给你?”
暮景琛眯了眯眼眸:“既然乌托邦不肯割爱,要不这样吧,我们再打个赌怎么样?”
温伊知道乌托邦已经失去了选择的主动权,只能被迫接受:“青帮主这次想赌什么?”
“三天后我们进行一场演习,如果蟒帮赢了,九殿下归我,如果乌托邦赢了,任凭你们处置。”
乌鸦不停的朝着温伊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认怂。
温伊点头道:“那就一言为定。”
暮景琛笑着跟温伊碰了碰杯:“我一直很欣赏小吾王的胆识。”
温伊的肾脏处疼得厉害,便起身离开。
西欧的夜风很温和,可是站在门口等车的温伊却有一种寒风刺骨的感觉。
身体处的疼痛一阵阵的袭来,让她痛不欲生。
这种感觉让她恍惚间响起了三年前上手术台的时候。
她对麻药的耐药性极强,那颗肾脏几乎生生的从她体内剥离,
令她痛不欲生。
眼前的世界似乎有些模糊,温伊的身形也有些不稳。
在她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