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慌意乱,思索着究竟何时他到的,又听到了多少。她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夫君……”
茯苓拼尽全力,声音微弱却坚定地说:“顾芩涟下毒谋害了老夫人,证据就在那丛草中,请您一定要为老夫人和我讨回公道……”
话音未落,茯苓便断气了。
顾芩涟矢口否认,慌乱地试图洗脱自己:“不是的,夫君,这个贱人在诬陷我!她一直对我怀恨在心,你是知道的。她想借机陷害我。她还杀了迎香,对,是迎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她因为恨老夫人总是欺负她,所以才做出这种恶行。茯苓想用这个来陷害我,想置我于死地……”
她急切地试图将自己从这滩浑水中摘出来。
然而纪胤礼并非愚笨之人,他厉声打断:“够了!顾芩涟!迎香是你的贴身丫环,若非你授意,她岂敢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你对母亲的不满早已不是一日两日,我难道看不出来吗?”
“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官府告发你!我纪家绝不允许你这样的毒妇存在!我要为我母亲报仇!”
纪胤礼一想到自己身边竟然藏着这样的蛇蝎妇人,便感到心惊胆战。
他决心要将顾芩涟送入监牢。
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何时会丧命。
顾芩涟慌乱地爬向纪胤礼,抱住他的腿,哀求道:“夫君,求求你不要告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从未想过要母亲的命,真的。我只是厌倦了她无休止的算计,想让她的生活添些波折而已。母亲的死真的是意外,求你相信我。”
纪胤礼试图挣脱她的纠缠。
顾芩涟却不愿放手,她再次扑上去,死死抱住他:“夫君,别这样。听我说,我能助你平步青云,我能助你金榜题名,我还能助你位列朝堂之巅。真的,相信我。我已重生归来,我知道未来的所有变数!”
纪胤礼对此嗤之以鼻,满脸的不屑:“你简直是痴人说梦,我可是心智健全,岂会被你这荒谬之言所蒙蔽!血海深仇,刻骨铭心!”
他紧紧握着顾芩涟的手,不由分说地拖着她向山下行去。
顾芩涟急切地挣扎着,试图解释:“我所说的绝非胡言乱语!我的爱人啊,你是否曾想过,我为何舍弃尊贵的端王府,宁愿追随一贫如洗的你?”
纪胤礼的面色愈发阴沉,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质疑自己的成就,尤其是来自自己的妻子!
顾芩涟继续说道:“夫君,我并非瞧不起你,我只是陈述事实。尽管你现在尚在谷底,但待到下一届秋闱之时,你定能一跃成龙,荣登榜眼之位,请相信我!”
纪胤礼的脚步渐渐放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顾芩涟拼命地点头,眼中充满了诚挚:“千真万确,这些都是前世发生的旧事。在我离世之际,你已经官至正三品,而那时,你不过才三十有五。”
纪胤礼眼中掠过一抹狂喜:“果真如此?”
顾芩涟深知纪胤礼的性子,心中稍感安慰:“所言非虚。”
然而,纪胤礼突然冷笑一声:“就算你所说的句句是实,那又与你何干?我上辈子能成就的事业,这一世同样可以达成。”
说着,他目光如炬,疑惑地打量着顾芩涟:“莫非你是因为预知我将有辉煌前程,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我?”
纪胤礼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回想起来,顾芩涟在嫁给他之前,对他的示好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他曾以为她是被自己的才情和外貌所吸引,但现在看来,她分明是看中了他未来的辉煌!
纪胤礼的面色铁青,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顾芩涟的脸上。
“你这蛇蝎妇人,险些让我身败名裂!”
他想起当年与顾芩涟在书店的丑闻,原来这一切都是她为了确保能嫁给他,故意制造的绯闻!
那时,他被同窗们嘲笑,走在街上,也总是被人指指点点。
顾芩涟被打得头晕目眩,却不敢有任何反抗,泪眼婆娑地哀求:“夫君,你误会我了,前世我们便已结为夫妻,我还为你诞下嫡长子。上辈子顾芩澜从中作梗,让我们错过了十几年才得以团聚。我不愿让悲剧重演,所以才采取了一些手段。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对你深沉的爱啊!”
“我知道我现在尚有不足,但我对你的心,始终如一,绝无二心。夫君你虽然才情横溢,但上一世也是历经重重磨难才达到那个位置。一定是上天垂怜我们前世的苦难,才让我重生,与你再续前缘,并助你一臂之力,让你走得更加顺畅。”
“难道你不想顺顺当当登上权力的巅峰,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吗?”
纪胤礼激动得双手颤抖,声音有些颤抖:“我……真的能够做到吗?”
顾芩涟坚定地点头:“当然可以!夫君,你是否想知道下一届秋闱的考题?上一世你只是榜眼,这一世,你将成为状元!我要让你成为最璀璨的星辰,让所有人都对你仰望不已!”
纪胤礼激动地抓紧了顾芩涟的衣襟,双眼闪烁着迫切的光芒:“你真的没有对我隐瞒任何事情?”
此时的顾芩涟已经摆脱了恐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