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昏暗狭窄的密室中,几个神色惊慌的女子紧紧相依,拥挤在一处。她们身旁,一名少女衣衫不整,仰卧在地。
这名少女,正是端王府遍寻不获的郑慧依。
房门发出沉闷的响动,那几名意识清醒的女子吓得连连后退,拼命将同伴向前推搡。被推出的女子泪流满面,试图爬回,却又被其他人无情推向前。
门吱呀一声开启,几个面目狰狞的糙汉首先涌入,其后跟着一名打扮艳丽、浓妆艳抹、头戴一朵硕大红花的中年妇人。
妇人步入室内,瞥了一眼地上的郑慧依,轻轻皱了皱眉,不屑地喝道:“给她泼醒!”
“哗——”
一桶冷水,兜头浇下。
郑慧依猛地打了个寒颤,清醒了过来,她一边抹去脸上的水珠,一边愤愤咒骂:“你们这些混账东西,竟敢用水浇我,我非把你们皮剥了不可……”
话音未落,一个响亮的耳光便扇了过来。紧接着,一名壮汉捉住她的衣领,将她高高拎起。
郑慧依这才睁开双眼,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她回想起了昨晚的恐怖经历。
昨夜,她从端王府的暗道中逃出,站在墙角下犹豫不决,最后决定投奔外祖家。
端王妃的故乡位于潞安,与金都的距离并不算遥远,乘坐马车仅需三日即可抵达。
夜幕降临,城门紧闭,她遂决定先寻觅一家客栈暂歇。然而,行至途中,一名醉汉意外撞上了她。她怒火中烧,忍不住斥责了几句,岂料那酒鬼非但不思悔改,反而口出恶言,甚至还想对她动粗。
郑慧依从小在端王府中颐指气使,端的王府在金都的地位更是显赫一时,因此她从未体验过恐惧的滋味,总以为无论犯下何等过错,总有人为她善后。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在路上与那醉汉争执起来。
未料,那醉汉辩论不过,竟然呼唤了帮手。
郑慧依见状不妙,连忙闪身进入一条幽暗的小巷,本想借此逃离,却不料在巷中迷失了方向。
那巷子里黑漆漆的,她心中惊恐万分,正当焦急之际,一辆马车打着灯笼缓缓驶入了巷中。她急忙上前询问道路,车中之人询问了几句后,便让她稍等,表示愿意顺道搭载她一程。
她早已饿得头昏眼花,经过一番折腾,体力几近耗尽。听到对方愿意搭载,她立刻答应,并承诺给予丰厚报酬。对方也显得十分热情,邀请她登上马车。
然而,刚上车不久,郑慧依便感到头晕目眩,随后便不省人事。
当她再次睁开眼,郑慧依立刻意识到自己遭遇了拍花子的陷阱。
她并未过于惊慌,毕竟她可是端王府的千金,金都城中身份最为尊贵的女子!
“喂,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若不想死,就赶紧放了我,否则我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郑慧依高傲地抬起下巴,眼神中流露出不屑,仿佛已经将对方视为死人。
然而,下一刻,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打得她头晕眼花。
那戴着大红花的女匪冷笑连连:“我倒要看看,谁敢让我吃不了兜着走!这嘴实在聒噪得让人厌烦,来人,给我狠狠地扇,直到她学会闭嘴为止。”
话音未落,一名粗壮的汉子便走上前来,挥舞着巴掌,狠狠地扇向郑慧依的面颊。
郑慧依素来在家中娇纵成性,在外头凭借着端王府的名声也能嚣张一时,但面对这些毫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女匪,她顿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心中的那份傲慢与无畏瞬间崩溃。
在遭受了两次响亮的耳光打击之后,她泪水涟涟,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放肆。
那女子轻蔑地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骨头有多么坚硬,原来不过如此?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然而,她暂且放过了她。
女子冷哼一声,转过头,目光如刀地扫视着其他几个面色惊慌的少女,然后手指其中一个:“把她带走,其余的继续关押。”
被挑选出的少女慌忙跪地求饶:“罗妈妈,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愿意接客,我是出自良家的女子。只要你肯让我摆脱接客的命运,我愿意做牛做马,一生一世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罗妈妈掩唇娇笑:“看看这丫头,嘴巴真甜。”
她俯下身子,轻轻捏住那少女的脸颊:“这么美丽动人的姑娘,我怎忍心让你沦为牛马。听妈妈的话,妈妈保证让你享受荣华富贵。若是你不识时务,妈妈可就要生气了。”
那少女吓得脸色惨白,连连磕头,砰然有声:“罗妈妈,求求你开恩吧,我不想接客,我想回家,求你高抬贵手……”
罗妈妈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冷哼一声:“我最恨的就是不知好歹的人,原本还想为你找个好客人,让你卖出个好价钱。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我也没必要对你客气。刘三!”
一个面目狰狞、眼中闪烁着淫邪光芒的男子走上前来,“罗妈妈。”
罗妈妈指向那少女:“她,赏给你们,好好调教,但别弄死了。”
刘三顿时喜笑颜开:“多谢妈妈赏赐。”
其他几个粗鲁的汉子也跟着笑了起来,纷纷向那少女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