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芩澜哼了一声:“你看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哪还有半分忠心可言?你为了自己的私利,导致端王府损失惨重,这难道不是背叛?”
郑管家抬起头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争辩道:“账目之事,确是大小姐郑慧依亲自首肯,我不过是协理而已,如何能左右大小姐的决定?我自问问心无愧。”
端王府世子妃顾芩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优雅地坐直了身子,目光如冰刃般扫过郑管家的脸庞:“郑管家真是好算计,几句话就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还把大小姐推到了风口浪尖。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嫌疑吗?”
郑管家脸色微微一变,却仍强词夺理道:“世子妃误会了,我并无推卸责任之意,只是实事求是而已。大小姐毕竟是我家主人,我作为下人,自然要听从她的吩咐。”
顾芩澜冷哼一声:“那若是大小姐让你去杀人,你也照做不成?”
郑管家愣了一下,连忙解释:“世子妃,这话可不能乱说。大小姐乃是端王府的明珠,如何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顾芩澜眼神一寒:“郑管家,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话?还是觉得我是在诬陷大小姐?”
郑管家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深知自己此刻的处境十分不利,若是再辩解下去,恐怕会引火烧身。于是,他换了一种说法:“世子妃,我并无此意。只是觉得大小姐乃是良善之人,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情。至于账目之事,我确实只是协理,责任不在我。”
顾芩澜轻轻一笑:“郑管家,你以为这样就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吗?别忘了,账目之事牵扯重大,若是查出来有问题,你作为协理,同样难逃罪责。”
郑管家脸色苍白,他明白顾芩澜的话并非恐吓,而是事实。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世子妃,我承认账目之事确实有疏忽之处,但那也是因为大小姐的吩咐。我若是违背大小姐的意愿,恐怕早已被赶出端王府。”
顾芩澜微微一笑:“郑管家,你以为这样说就能让我相信你吗?别忘了,你可是端王府的老人,若是真的忠诚可靠,又怎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郑管家无言以对,他深知自己已经陷入了顾芩澜的陷阱,但他又无法辩解。他只能低头不语,等待着顾芩澜的下一步行动。
顾芩澜见状,心中暗喜,但她并未放松警惕。她知道郑管家这种人,若是真的有问题,必定会想尽办法为自己开脱。于是,她决定继续试探:“郑管家,你以为账目之事真的能捂住吗?”
郑管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世子妃,我……我真的不知道账目出了什么问题。我若是知道,早就上报了。”
顾芩澜轻轻一笑:“郑管家,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摆脱嫌疑吗?”
郑管家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的辩解在顾芩澜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顾芩澜见郑管家不再辩解,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顾芩澜看向郑管家,冷冷地道:“郑管家,你以为我是那般容易被你蒙蔽的吗?我告诉你,我不同于郑慧依,她或许会轻易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但我,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郑管家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顾芩澜竟然会如此直接地挑明他的心思,他连忙陪笑道:“世子妃误会了,我哪敢糊弄您呢,只是有些事情,确实不便直说。”
顾芩澜冷笑一声:“不便直说?那我现在便派人立刻去衙门借调二十名衙役,带他们去白瑜巷门口有棵大柳树的那家,将里面的人带过来。”
郑管家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没想到顾芩澜竟然知道那个地方。他一直以来都将那个地方隐藏得很好,怎么也想不到顾芩澜竟然会知道。
“世子妃,您这是何意?”郑管家强作镇定地问道。
顾芩澜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为何要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我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
此时,侍女芙庾走了进来,她看着顾芩澜,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世子妃,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顾芩澜从怀里摸出端王世子的私印,看了芙庾一眼,淡淡地说道:“芙庾,你是我最信任的侍女,你应该明白我的决心。我意已决,你只需要遵命行事便是。”
芙庾领命,接过世子私印,离开了端王府,飞快跑到了衙门,并带着二十名衙役,直奔白瑜巷。
……
顾芩澜面带微笑,默默地将郑管家的脸色变化看在眼里,仿佛在欣赏一幅生动的画卷。郑管家额头上的汗珠逐渐汇成小溪,脸颊滑落,他紧张地咬着唇角,面色变幻莫测。
此时,芙庾带着衙役和一群人走进了端王府的大厅。那八个下人被反绑着,低垂着头,不敢与顾芩澜对视。而被押送的那对母子,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年轻女子穿着一件素雅的裙子,容颜清丽,眉眼含笑,只是此刻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凄苦。
孩子约莫五六岁,虎头虎脑,甚是可爱。他紧紧抓住母亲的手,眼神中流露出对郑管家的期待。
顾芩澜轻轻拂了拂衣袖,淡淡道:“郑管家,你可认识这对母子?”
郑管家瞪大了眼睛,慌乱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