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高谈阔论那些话,何至于今个儿去丧这个脸子,还叫旁人看他们家的笑话。
这么想着,殷老太太愈发气盛了,拿手拍桌拍得跟山一样响亮,“也不过才及笄,现下连我的教训都不听了。”
这一拍,拍得沈南伊一哆嗦,
也拍得彭氏忙忙起身当和事佬。
“怎么会,伊姐儿就是素日同母亲走得近,难免习得一些小女儿的娇性,爱同你撒撒娇,但她心底还是听你的。”
殷老太太冷笑着,不置可否,却把一双眼递向沈南宝,“你姐姐不愿受这个惩戒,那你呢?你可打心底的接受?”
沈南宝听着,兀笃笃跪了下来,冰冷的墁砖沿膝攀上来一股一股的冷意。
沈南宝却连顿都不打一下的,指尖扣住砖缝,猛地一叩首,“祖母的教训,孙女必定视为三尺,日日督促己身。”
铿锵的一声,听得彭氏嘴角捺了下来,冷然道:“宝姐儿是个伶俐的人儿,晓得什么可什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