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没用的,如果没有一个当首座的爹,他或许连跟盟主交谈的资格都没有。
反观荆芥、许香薷等人,不是天赋异禀就是身份凛然,最主要的他们都是靠着本身的实力来证明自己。现在就连他下定决定要好好疼爱的姑娘,看起来也比他更有发挥的地方,他心中着实不太好过。
这感觉不是嫉妒,只是纯粹地沮丧。
这样的沮丧也仅仅出现一瞬,林寻艺很快调整好心态,走到各位掌门中间,看着谁伤的比较重,就替谁疗伤。
他是正儿八经苦修来的功力,真气凝实而纯正,用来给人疗伤最好不过。只是他功力到底不如许香薷和荆芥他们,好歹撑到了第久个。
霍云天也正给人治疗,并没顾忌到他这边,还是香姑跟故人叙旧的间隙,偏头看见他额头冷汗直冒,连忙阻止他继续救人:“林公子,你要是再给人治下去,怕是下一个倒的就该是你了。”
林寻艺摆摆手:“多谢香姑关心,我无事。”说着他又想强撑着站起身,却有些腿脚发软。
他救的那几个掌门都是伤的较重的,他一心想着要多出一份力,竟也没顾着分寸,这九个人下来,他的真气就耗费了七八层,现下却也是强弩之末了。
“阿菜,你跟林公子相识?”香姑的旧识恰就是松鹤派的掌门薛清,他见香姑去关怀林寻艺,便有此一问。
香姑的本名便叫香菜,她在常玉山生活多年,被人称作香姑习惯了,这是十多年来第一次自己的闺名,还稍有恍惚。
好一会儿,香姑才回道:“林公子是我家姑娘和公子的好友,算是熟识。”
两人只聊了一小会儿,不过是彼此道了好,还没来得及细聊。薛清他乡遇故知,颇有点想多多交谈的意愿,只是此刻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也只得作罢。
薛清原本因为好友在盟主府身故,对这里的一切都有些怨怼,连带着明显站在李一贵一方的林寻艺他们也不待见,现在听香姑说是熟识,倒是软了态度。
“林公子不必勉强,我等亦不是身娇体弱的女儿家,自己调解也就是了。”顿了顿,他又生硬地加了句,“莫要累坏了你自己。”
语气间莫名的亲昵差点让林寻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到先前他还一副颇不待见的姿态,现在又这般表现,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不过一旁的霍云天倒是看得真切,她向来心思通透,猜到薛清怕是对香姑又不一样的感情,只是香姑眼中坦荡清澈,不像是与他有甚情感瓜葛。便没多嘴,只做旁观。
等到众掌门都从这场突然变故中调息过来后,才有人问:“方才是何人在喧哗,扰了我等心智?”
为了这些掌门能静修,李一贵特意将密室中的一应物事都搬空了,专门开辟出来给他们修炼。只想着这会万无一失,哪曾想这秘密的地方在荆芥兄妹俩的眼里就跟露天大坝一样。
一个是能追着许香薷的感应找到,一个是刚学会的追踪术能寻来,在这没有机关的密道中,就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霍云天一听如此问,第一反应便是有人闯了进来,不过看到香姑后她立马反应过来:“祝恭来了?”
先前沈祝恭是一路疾跑进来的,香姑没能追的上,等她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吐血的薛清和快要跑进石室的沈祝恭。她一回想,也把两者联系起来。
顿时脸色也有些尴尬:“跑到里头去了,姑娘和公子应是在里面。”
按理说她也该一齐进去的,只是见到薛清一时激动,倒先忘了要去看看许香薷。
听到罪魁祸首是荆芥的亲妹妹,有脾气不太好的掌门就动了怒:“子不教父子过,若是父母不在了,那她犯了错,他这个做兄长的也难辞其咎。”
荆芥原本被江湖人称作雅侠,只是他开了守香门之后,有一部分人就对他是又爱又恨——这部分人便是有权有钱的各路掌门。
守香门擅长制作各种新鲜有趣的玩意儿,有的东西就是你不见不觉得,见了就非它不可了。荆芥凭着守香门出产的那些玩意儿,这几年来四处敛财,许多掌门都被他坑的很惨。
在守香门出来之前,你听过磁性四角内裤吗?听过按摩椅吗?见过不锈钢刀吗?
没有吧?想要吧?身上没有几万两都不好意思去问价钱。
现在听说他竟然也在,好不容易抓到他个错处,自是要好好抓抓他的把柄。
霍云天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你们可知荆芥的妹妹叫什么名字?”
“不也姓荆么?”有人冷哼道,“怕还随母姓不成?”
风云大陆虽不是男尊女卑的地方,不过在姓氏上还是秉承着随父姓,这代表着父亲要扛起所有人的责任。
霍云天露出个神秘笑容,不慌不忙地道:“她叫沈祝恭。”
这个名字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不会是那个——”
“前段时间传出来的——”
“还高调邀请四方侠士观礼的——”
薛清也忍不住倒吸口凉气,他询问地目光转向香姑,在得到对方的确认后也是惊呆了。
“她就是那个被魔教教主认作义女的沈祝恭?”
“小魔女竟然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