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夏初薇不死心，“从来没有过吗？哪怕……只有一刻？”
“从来没有过。”男人的声音如同清泠的水，残忍得让人心寒。“一刻都没有过。”
泪水顺着夏初薇的眼角滑落，滴在了男人的手指上。
霍云霆有瞬息的怔仲。
随后，他犹如被烫了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
胸口浮现出一抹难言的烦躁，霍云霆站直了身体，高大的阴影将纤细瘦弱的女人笼罩其中。
“虽然你欠我的还有很多，但我已经不打算追究了。”他漠然道：“签了离婚协议书，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夏初薇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我要是不签字，就要永远被关在这里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
“……”
夏初薇低着头，没有说话。
男人又道：“别忘了，你那几个朋友，还等着你去救。”
泪水沾湿了夏初薇的睫毛，她终于开口：“好。”
霍云霆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几分钟之后，他又重新回来。
他的手上拿着两份离婚协议书，和一支签字笔。
“把字签了吧。”
夏初薇拿起离婚协议书，借着昏暗的光线，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和他上一次拿给她的，一模一样。
补偿款一个亿，名下的别墅和车子，全都留给她。
对他的身价来说，这些东西不算什么。
但对他怨恨她的程度，已经算是仁至义尽，相当大方了。
毕竟，他没让她一无所有，流落街头，就是有情有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