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柯昨天晚上一夜没睡。
他半夜被带到派出所，一直到清晨的时候，才被方芷童从警局里带了出来。
许柯：“多谢方小姐。”
方芷童冷笑着看向许柯：“照片只有一张？”
许柯：“很多张。”
在方芷童提要求之前，许柯就已经先开了口：“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全部都会给你。”
方芷童眼神里充满了讥诮，“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
许柯攥紧了自己的衣服。
“我没有选择，方小姐。”
他见方芷童没有开口，才说：“我想要干干净净的大学毕业。”
“干净？”
方芷童忽然笑了一下，手抵着他的下颚，抬起来，“你的床上功夫是不是挺不错的，霍夫人已经跟我提了好几次想要叫你回去了。”
许柯忽然就抖了一下。
方芷童猛地松了手，扬起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你就是一条狗，还不够跟我提条件的资格。”
啪的一声，许柯的脸颊上就浮起了一个巴掌印。
许柯低着头没有开口。
方芷童抽取出一张湿巾来擦着手，“可以，只要叫我满意，我会帮你封口，贵太太的圈内不会再出现许柯这个名字。”
……
许柯脸上的巴掌印用遮瑕遮了，看不出来。
只是黑眼圈严重，眼睛里也有红血丝，看起来也是一整夜都不曾安眠。
“昨晚徐教授带你走后，你没什么事吧？”
吕轻歌：“我没事，徐教授……只是把我送回了家。”
“那就好，”许柯：“昨晚从饭店出来后，你醉的很厉害，等到下车的时候我没有叫得醒你，不知道你家的具体位置，只好是先去酒店给你开了一间房。”
吕轻歌注视着他，没有开口。
许柯便接着说：“我也只是想要送你上楼，等送到我就会离开的，我在楼上待的时间不过半个小时，你吐的特别厉害，我还叫酒店前台送上来了醒酒药喂你吃了。”
许柯看着吕轻歌，“轻歌，你如果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去找酒店调取监控。”
许柯的话说的很真挚，“轻歌，我们虽然认识不久，但是我对你是以诚相待的，我也相信日久见人心。”
最终，吕轻歌也没有发表看法。
昭昭和吕轻歌一起回学校，“你信他说的话吗？”
起初，昭昭对许柯的观感属于不错的。
这本就是一个看脸的社会，许柯长得清秀，又属于那种偏清瘦的白净男生，很容易就让人对他产生好感。
吕轻歌摇了摇头。
“不信。”
她现在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任凭别人说什么都相信。
昭昭问：“那你是相信徐教授的话了。”
吕轻歌脚步忽然顿了一下。
昭昭这句话才给了她提醒。
在潜意识里，她不信许柯，就已经是信了徐璟的话。
两人回寝室，在寝室楼下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是宋清。
宋清：“轻歌。”
“宋小姐，你怎么来了？”
宋清笑了笑，“昨晚阿璟那边找了你好久，担心是不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我想来问问你的情况，又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就到女生寝室这边碰碰运气。”
“宋小姐，”吕轻歌：“我没什么事，就是喝多了，还麻烦你来一趟。”
宋清顿了顿，“可别这么叫我，我比你虚长几岁，不嫌弃的话就叫我清姐吧。”
吕轻歌：“清姐。”
“昨晚是我看着你上车的，最后出了事我也是有责任，幸好你没事，要不然我要内疚一辈子了，”宋清将手里的礼盒递上来，“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买了点蛋糕点心，和你室友同学分享一下吧。”
“不用，清姐，”吕轻歌赶忙想要推拒。
宋清：“你不肯收下就是觉得我买的东西少了，或者是你不爱吃，那我再叫一份吧。”
推辞之下，最终吕轻歌还是收下了。
宋清：“芷童她就是心直口快了点，其实没什么坏心思，要是说了点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好。”
宋清便离开了。
吕轻歌回到寝室，将蛋糕分了。
昭昭拿着勺子吃巴斯克，一边心理罪恶又要长胖了，一边吃人嘴短的说：“我觉得这个宋清挺好的，温柔大方，比那个方芷童好一百倍。”
吕轻歌刚把剩余的蛋糕放进小冰箱里，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来电显示没有备注，不是熟悉的号码。
吕轻歌接通。
“喂。”
“轻歌，我是方芷童。”
听见这话，正在吃蛋糕的昭昭呛了一下。
真是不能背后说人坏话。
“方小姐你好。”
方芷童：“别说这么客气，我也不知道你背地里是怎么编排我的，你跟许柯去酒店开房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亲口承认的他是你男朋友，你醉成那样，叫你男朋友送送你有错？难道就该叫你醉死在饭店里面不去管吗？”
吕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