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振东正觉得奇怪，只听赵强继续说道。
“我以为那件事就这么过了，那个女人我再也不会遇到……但直到……我见到了那位顾家少夫人。”
慕振东一惊，转头看向赵强。
他表情严肃，并没有开玩笑。
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赵强点了点头，“没错，那个女人就是赵馨然。”
“你确定你没有认错？”
慕振东感到不可思议。
不怪他不敢置信。
在赵强的描述里，那晚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下手狠辣，阴狠非常，实在难以和平日里温婉贤惠，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赵馨然联想到一起。
“这……”
赵强脸上露出一丝犹疑和惊恐。
“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错，又或者只是巧合。但自从一个月前我第一次见到赵小姐开始，我就开始不断地做噩梦。
那晚的情景不断地在噩梦里出现。
渐渐地，她的脸和那晚那个女人的脸重合在一起。
慕总，事关重大，我不敢乱说，这也是为什么我过了一个月才跟您提起的原因……”
慕振东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如果赵强没有认错，那赵馨然为什么要如此掩饰自己。
如果她真的是那样穷凶极恶到可以动手杀人的人，那平日里温婉善良的
赵馨然又是谁？
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顾家发生这么多事情，会不会和她有关系？
一连串的疑问在慕振东的脑海里不断蹦出。
就在他思绪飞快转动时，又听赵强又补了一句。
“而我与赵小姐相遇那个晚上，就是夏小姐在西郊别墅发生车祸出事那一晚。”
慕振东脑子里猛地电光火石。
“停车！”
赵强来不及反应，便听慕振东低呵一声。
车猛地在一棵枯树下停住。
慕振东面色铁青，呼吸微微急促。
赵馨然是个怎样的人，他并不关心。
他关心的，只有夏七月。
如果所有事情都是赵馨然做的，那无疑，从始至终要置夏七月于死地的人，就是她……
如果真是这样，那夏七月现在……
“赵强，打道回府！”
“啊……是。”
见慕振东额上青筋乍起，脸色从未有过的严峻，赵强什么都没说，将车头调转，重新返回顾家。
短短的十来分钟路程，慕振东只觉得无比煎熬。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现在还留在顾家，与赵馨然身处同一个屋檐下的夏七月，就是置身在狼口之下。
可当他回到顾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太过紧张了。
此时的顾家，依然一片风平浪静，和
他出门前别无二致。
管家在外面花园里监督工人修补花圃，几个佣人在大厅里做日常打扫，赵馨然则在厨房里认真仔细地准备午餐。
今天的午餐主要菜色，是鱼。
他站在门口，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的紧绷显得与之格格不入。
赵馨然先听到开门的动静，转回身来，看到慕振东的时候，毫不掩饰地惊讶。
“慕先生？”
她满脸惊讶，擦了擦手上洗菜的水渍，围着围巾就走了出来。
“慕先生，您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都办完了吗？”
她说着，又看向墙上的壁钟，发觉慕振东出门才不过十几分钟，惊得微微张大了嘴巴。
慕振东看着眼前女孩天真懵懂的模样，她还戴着做饭的围裙，脸上沾了几道面粉，显得有些滑稽。
可能是厨房温度太高，大冬天的，她额上有细小的汗珠，门外阳光斜斜射进来，照在她的脸上，反射出一层微微的水光。
也照得她一双眼睛格外地清澈澄明。
有一瞬间，慕振东觉得，或许真的是赵强看错了，又或者是他们的推论有问题。
这样一个女孩儿，怎么可能会是杀人犯呢？
杀的还是她最好的朋友。
“啊，没事，就是忘了带东西，回来取。”
他给出了一个借口。
“奥，这样……”赵馨然笑笑，“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值得您专门回来这一趟。如果不是，其实您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我派人给您送去就好。”
她真心实意，考虑周到，笑容也让人如沐春风。
“谢谢，一时之间没想那么多，直接就回来了。”
“也好，您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在哪里，省得到时候还拿错帮了倒忙。那您赶紧拿了东西快去快回，我继续去做饭了！”
赵馨然说着，转身继续去厨房忙活了。
慕振东回到楼上，去房间里取了一条围巾戴上。
路过顾休言的卧室时，对佣人笑了笑，打开门看到夏七月正在熟睡。
呼吸平稳，也没有做噩梦。
他心下暗暗松了口气，夏七月没事他就放心了。
可转头一想，又觉得是自己太过紧张。
就算人不可貌相，赵馨然就是那个幕后主使，可顾休言现在还在顾家。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