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不知道她这一会儿怎么了,想问又怕问不出来,但是能看她的笑容,她已经放松了不少,省得这几天她都害怕她出事儿,怕她会乱想。
七点钟左右,嘉嘉莫名被一通工作电话叫走,没到一分钟,门铃响起。阮丹宁开门,一身黑衣的盛延修就站在门口,身姿卓然冷酷,在走廊幽暗灯光的笼罩下,仿佛黑暗世界走出的撒旦!
一秒后,“啪”得一声重响后,门被合上,两个人对视而立。
盛延修深谙的眸中,漆黑一片,仿若深山幽谭一般的沉然,同时还夹杂着勃然的怒气。
阮丹宁却笑了,笑得风淡云轻,却偏偏还能从其中找到一丝讽刺和痛苦,轻轻说了句,“都知道了吧?”
倏地,他伸出了双手,狠狠的掐过她的脖子,眼眸中猩红一片,“阮丹宁,我的孩子呢?”
五年前那晚,她过来找他说她怀了他的孩子,当时他以为她又要耍什么手段,根本就不相信。
可是五年后的今天,调查结果显示他们之间确实有过一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却不是禾禾。
现在的他只知道那个孩子不知去向,再加上被她欺骗,暴烈的情绪瞬间从心底一
层一层加剧!
阮丹宁任由他掐着脖子,一直在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盛延修,你不是要我打掉吗?我听你的话,所以它只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两个月,就两个月……”
她的声音轻轻的,可是又透着某种蚀骨的绝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泪不受控制的一直落下!
盛延修的手指猛然用力,不住的收紧,眼眸吞噬般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阮丹宁,你好狠的心!”
“狠心?”阮丹宁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盛总,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他们两个比起来,谁更狠心?
打掉!打掉!至今这两个字还像是她的梦魇,每每午夜梦回都在折磨着她每一处的神经。
痛苦,总是如影随形!
“它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忍心真的……”盛延修看着她的目光,双手骤然一松,缓缓垂下,沉痛的闭上了眼眸。
“我自己都活不过来了,我怎么养活它?”阮丹宁讽刺的开口,抹了下泪水,道:“盛延修,何必呢?你这幅沉痛的表情是在作秀吗?”
明明是他先不要那个孩子的!
气氛沉默了好几秒,整个屋子仿佛都被冷凝覆盖!
“盛延修,很高兴看到你和我一同坠入地狱,对,我们是刽子手,是我们两个联合杀了他,你满意了吗?”
看到他竟然会痛苦,她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畅快,可是同时也伴随着无尽的痛苦,那个孩子终究……
“如果没有什么可说的,请将禾禾还给我,从今往后,我们生死不相往来!”她见他不开口,打破了沉默。
盛延修没有回应她的话,反而抬起了头,眯起眼眸,手臂一伸,扯过她的身体,阴沉的问了句,“她是谁的孩子?”
“我的孩子!”阮丹宁抬起头和他对视。
听到她的回答,盛延修俊脸一沉,“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不要让我问第二遍!”
她的脸上浮现几抹怒气,道:“不管是谁的,我只能说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禾禾呢?把她还给我!”
她现在只想要孩子,什么都不想去想。
“阮丹宁,如果我不愿意呢?”他冷冷的笑,他现在只想知道禾禾是她和哪个男人生的。
一想到这些,心里那些说不清的情绪一下子席卷全身,恨不得就地掐死她!
“啪”的一下,阮丹宁气急,扬起巴掌想都没想落在他脸
上。
“盛延修,不要逼人太甚!我现在就要见她!”这个男人的霸道无耻她是深有体会,所以她不能软弱!
可是没想到他冷笑了一下,道:“想见她,跟我走。”
“盛延修,你……”丹宁气得浑身发抖,她以为他知道了真相,已经将孩子带过来了,没想到……
此刻,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过身离开。
丹宁没有办法,咬了咬牙,还是跟了过去。
到了楼下,天色已晚,四周一片暗沉,一阵风吹过,有落叶的声音飘过。
司机打开车门,他坐上去,丹宁紧跟在他后面。
很快,黑色的车子缓缓的向未知的方向驶去。
只是,隐没在黑暗中同样还有一辆红色的车子,在他们离开后,季江川从车上下来,疑惑的看着这一幕。
阮丹宁上了一个男人的车,而他只看到这个男人的侧脸,觉得熟悉,可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
阮丹宁对他来说就是一道谜题,先是贪财,而后有个女儿,现在又多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可是她依然在努力的打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天不见,他忍不住过来看一下,却没有想到看到这一幕。
沉沉夜色中,俊美的脸仿佛罩上了一层阴影。
……
盛家老宅子门口,丹宁一下车,就急切的走了进去。
盛延修依然沉着脸,跟在后面进去。
老宅子客厅内,传来的是小孩子的笑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