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杭娇娇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又来了，沈老爷子又问起了这个问题。
这已经不是沈老爷子头一回询问这样的问题了，从他们刚开始合作，沈老爷子便俨然一副迫不及待想要让自己帮他做事的样子。
可是他们当初的条件分明不是这样的，他们分明说好了互惠互利，得要沈老爷子先帮了她，她才会去帮沈老爷子的！
秦特助没听见杭娇娇的回答，又叫了一声：“杭小姐？”
“我在。”杭娇娇终究还是忍不住，“秦特助，我不明白！咱们先前明明就是说好的，我帮沈老爷子一把，可沈老爷子也要帮我，现在怎么光是沈老爷子那边强调我要帮他的忙，他却说都不说一声要帮我的事儿？”
秦特助一愣，冷冷地笑了：“杭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沈老爷子他对不住你了？”
“我……”杭娇娇一噎，虽然她确实就是这个意思，但这事儿她也不能承认啊，“我没有这个意思。”
“您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吗？”秦特助笑里藏刀，“杭小姐，请您相信，其实老爷子他也不想跟一个没有丝毫感恩之情的人合作！如果您确实不想帮
沈老爷子的忙，那我们沈家也不强求，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咱们来去自由。”
杭娇娇一听秦特助真要撒手，立刻就急了：“不是，我真的没有！我、我只是想要和沈老爷子商量商量罢了。”
“商量？”秦特助忍不住笑了，笑容轻蔑无比，“杭小姐，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有跟老爷子商量的本事吧？你要是有这个本事，还至于沦落到这一步吗。”
“……”
杭娇娇被刺痛了，张了张嘴，不再说话。
“还有！杭小姐，你也别觉得我们老爷子有多不近人情，你这点本事瞒不过老爷子，但凡你稍稍有几分本事，他早就帮你一把成全你了，还用得着非得让你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吗？”秦特助冷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当年你的获奖作品根本就是……哼。”
秦特助说着说着轻嗤了声，语气似笑非笑的无比讽刺。
杭娇娇听得哆嗦了下，猝然起身，撞掉了身边的茶具：“你，你们查我？”
“不查你，我们怎么和你合作？”秦特助反问，“杭小姐，你以为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就连和公司员工合作都要背景调查，你该不会以为这么重要的合作，
我们老爷子会连问一句都不问吧？我们沈氏虽然有慈善基金会，但我们可不是做慈善的！”
“我，我……”
杭娇娇颤抖了许久，终于颓然。
她坐下来，轻声：“我明白了，明天，我明天就会尽快结束这一切。”
反正明天，项目也就结束了。
到时候，她自然会倾尽全力去跟沈老爷子合作的。
“那就好。”秦特助对杭娇娇的表态还算满意，打一棒子给一甜枣地安慰她，“放心吧杭小姐，老爷子不是那种会让合作伙伴吃亏的人，他一定会让你得到更好的资源。”
杭娇娇无力地苦笑：“我明白。”
秦特助虚情假意安慰杭娇娇几句，挂断了电话。
杭娇娇放下手机，深吸了口气。
她知道秦特助的话不能信，也知道自己到了现在已经无路可退。
眼前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扎扎实实地赢过阮维，让阮维在属于失败者的唾骂羞辱声中黯然退场。
除此之外……
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这天晚上，杭娇娇工作到很晚。
次日一早，阮维见到杭娇娇的时候，被她眼眶通红、化妆都遮掩不住的颓废模样吓了一跳。
阮维禁不住地皱眉：“你这是怎么回事？”
“呵……”杭娇娇怨恨地瞪了阮维一眼，禁不住地冷笑，“我是怎么回事，和你有关系吗？阮维，你少在这里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
阮维浅浅皱眉：“我没说过这事儿跟我有关系，我不过平白问你一句罢了，杭娇娇，你大可不必如此。”
“既然没关系，那你就少问几句！”杭娇娇冷哼，“阮维，我就是死了也不用你来怜悯。”
杭娇娇状如疯魔，一看就知道没法讲理。
阮维懒得再理会杭娇娇，扭头走了。
杭娇娇咬了咬牙，追在阮维后头。
“阮维，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告诉你，你得意不了太久了！你不可能一直一帆风顺下去，绝对没有这个可能。”
“阮维，我告诉你……”
杭娇娇的话语，一直一直絮叨个不停。
阮维原本不想理会她，渐渐也被烦得忍无可忍。
她倏然回过头，冷冷地看着杭娇娇：“杭娇娇你差不多行了，有完没完。”
“阮维你？”杭娇娇一愣，随即冷笑出声，“呵，你表现得这么紧张，是怕了吗？”
“……”阮维无语，她有什么好怕
的？
“我倒不是害怕，我只是劝你一句，你与其把磨嘴皮子的功夫花费在跟我争执上，还不如把更多的力气都放在项目上头。”阮维语气淡淡，“我们都要离开了，这个项目对我们来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