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看汉克一眼，哪怕一眼都没有。
汉克脸色阴沉，却也拉不下这个脸面再去多问。
三言两语打发走了身边的客人，汉克大步走向杭娇娇，见到杭娇娇的第一句话，便是：“杭娇娇，你背叛我了？”
“背叛？”杭娇娇脸一白，否认，“我没有。”
汉克怀疑地眯起眼睛：“你没有？你在与我合作期间，当真没有和旁人合作？”
“汉克先生，这……”杭娇娇心里暗叫不好，脑子急速运转，“这是不是阮维告诉你的？”
汉克眼神扇了扇，没说话。
“我就知道是她！”杭娇娇松了口气，脸色变得悲愤，“她就是不想看我过上好日子，我早就知道。”
汉克冷哼：“怎么，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没有背叛我？没有在跟我合作的时候，去和其他人合作了？”
杭娇娇不假思索地否认：“没有！当然没有。”
“是么？”汉克仍然不信，“那你发个誓。”
杭娇娇皱了皱眉：“发誓？”
这汉克到底是怎么回事，该不是脑子忽然轴了吧？好好的，发什么誓啊？
“我要你发誓，你若是跟其他人也有合作，你这辈子都必将得不到荣
华富贵！”汉克似笑非笑，“我还要你发誓，你背叛了我，你注定贫贱一生，下半辈子落魄得像路边的野狗一样无人在意……怎么，你敢不敢发这个誓？”
杭娇娇深吸了口气：“汉克先生，你——”
她明白了！
汉克，这家伙是纯粹恶心她来了！
他心思是真的恶毒，明知道她最看重的莫过于钱财尊荣，却还是要让她发这样的誓。
“你不敢发誓？”汉克冷冷看着杭娇娇，“你不敢，就是心虚！心虚，就是……哼哼。”
汉克冷笑两声，威胁之情溢于言表。
杭娇娇一咬牙，现在正是最紧要的关头，她说什么也不能让汉克以为自己是心虚：“没有，汉克先生！你若是不信我，我可以对你发誓。”
汉克点点头：“那你发誓。”
“我……发誓。”杭娇娇心头颤抖，脱力半跪下来，“我杭娇娇要是背叛了汉克董事，就让我这辈子贫穷无比，穷困潦倒，永远都没有希望跻身真正的上流……这样，您满意了吗。”
到底是被逼发誓，杭娇娇语气里不可能全无怨念。
只是，汉克并不在意这份怨念。
他哼笑了声，轻轻抚摸一下杭娇娇
的面庞，随即大步离开。
汉克手上刚出过汗，有种凉而黏的触感，杭娇娇被汉克摸得想吐，情不自禁往旁边缩了缩。
杭娇娇大口大口喘气着，一转头，发现阮维站在不远处。
阮维？
这个贱人，肯定是特地出来看她热闹的！
她有点气恼，维持不住平日里的嗓音尖利质问阮维：“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你都看见了！”
阮维抬了抬视线，不咸不淡道了一声：“嗯，都看见了。”
“你——”杭娇娇气得一窒，脑子转了转，“等等！我明白了，是你撺掇汉克逼着我发誓的？”
阮维倒也不含糊，直接承认了：“是有这么回事。”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杭娇娇气得要发疯，恶狠狠瞪着阮维，“你自己不舒坦，就想让我也过得不痛快，是不是？你好狠的心！”
“我没有好狠的心。”阮维皱了皱眉，“杭娇娇，不过是一个发誓，就让你这么委屈了吗？那你可曾想过，你算计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难道我就不委屈，我就不难过？”
杭娇娇彻底不装了：“你难过，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阮维怔然片刻，笑了，“
好问题，那我倒也想问一句，你难受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杭娇娇愤愤地骂：“阮维，你恶毒！”
阮维反问：“我不恶毒，我就活该被你骑在头上？”
她凭什么就要忍辱负重，凭什么就要受委屈？
如果做好人的代价就是被人欺负到头上还无法反抗哪怕一下，那这个好人，她宁可不做！
“你！好，你好啊。”杭娇娇怒极反笑，死死瞪着阮维，“阮维，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你以后，最好别为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而后悔。”
阮维冷冷地看着她：“你说得挺好听的，既然如此我倒也想问一句，难道在今天之前，你就没做过任何针对我的事情了吗？”
杭娇娇眼也不眨：“我没有！”
“……”
不，她有。
哪怕抛开一切疑似杭娇娇做的不谈，光是来到申城之后，杭娇娇也肯定陷害过她。
而且，还不止一次。
阮维微微扯了扯唇角，看着杭娇娇，不语。
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和事实颠倒的谎话来，可见杭娇娇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若是继续跟杭娇娇纠缠撕扯下去，那她和一个傻子有什么区别。
阮维连多看杭娇娇一
眼的心情都没有，直接回到会场里。
迈克尔看见阮维回来，微微拧眉地上前，拉着她看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