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一直向西航行了一个多月,这段日子船上的生活也比较固定。
无非是偶尔遇到暴风雨时需要稳定住航向,其他大多数时候船上的男人们都是在赌博、喝酒和吹牛。
林婉秋并没有太多空闲时间,因为她必须每天打扫甲班,以及把船舱中男人们喝醉后吐一地的呕吐物给收拾干净,后厨一些不需要太大力气的活也全都交给了她。
“林豪老弟,你这手气也太差了,又输给我啦。”这个面容猥琐的矮小男性其他人都习惯叫他周狗儿,他以前是个小偷,有一次在山贼开的赌场行窃被抓住,差点被打断手。
林豪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但是他仍然没有放弃。
“不行,再来,我要赢回来!”
他和这群人赌博基本上就是在稳定得献出自己的财富了,他本身赌运就很差,并且他不知道的是,他面前这位周狗儿可是一个出老千的好手。
不过这群人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算得上财富的东西,林豪把自己上船时随身带的东西输光之后,基本上就是在用一些有的没的东西当赌注了。
比如什么上岛之后我的金矿分你一座,岛上的领地给你一块之类的赌注。这些赌注大家都知道只是空头支票,不过为了打发时间亦或是给自己一些对未来的期望,他们还是拿出来赌了。
“你那些赌注我早就不感兴趣了,每次拿来赌都是一些耍赖的画大饼。”周狗儿摆了摆手,“你要想继续和我赌,得拿出点实际的东西。”
周围的人也纷纷跟着起哄。
“林豪他就是输不起,只能拿些没有的东西出来赌啦,要不然他裤衩子都要输没了。”
林豪涨红了脸,他激动地说:“谁说我赌不起了,只要老子有的东西,我都敢赌,你倒是说说你想赌什么?”
见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上了自己的圈套,周狗儿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这可是你说的,大家都听到了。”
“你这个穷光蛋现在也没什么好东西能拿来赌了,这样吧……”周狗儿装出了一副不屑的样子,“我出一头牛、半箱农作物种子和你赌,你赢了那这些都是你的,不过你要是输了的话……”
周狗儿一副苦苦思考的样子:“你也就只有个女儿还有点价值了,你赌输了就让你女儿今天陪我睡一觉!”
“你!”周狗儿的话搞得林豪极为火大,这倒不是他有多爱他的女儿,他一直视自己的女儿为未来最重要的摇钱树,毕竟这一船大男人只有他女儿一个女性,等到了孤岛地区他女儿长大之后,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利息,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没把自己这最后的老本拍上赌桌。
林豪十分愤怒,几乎想揪住周狗儿的脖子给他脸上来上几拳。不过现在的场面架得他下不了台。
“唉,我就说嘛,这家伙赌瘾大但是却输不起一点。”周狗儿做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
“哎哟,林豪你刚才不是还说只要是你有的东西,你都敢赌吗?”
周围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并且这群男人中不少都是吃喝嫖赌的老手了,属于是人渣中的极品人渣,这一个多月的海上航行碰不了女人早就是饥渴难耐的状态,不少人都对林豪的女儿起过心思。
现在林豪上了周狗儿的套正合他们的心意,只要开了这个先河,那林豪之后必然还会把自己的女儿拿出来赌,甚至于当他的生活物资不足之时,直接把女儿拿出来交换也是可以预见的未来。
这群在人渣这个赛道做到登峰造极的人物,早就不在乎林豪的女儿丑不丑瘦不瘦,甚至有没有病也是完全不在乎的,他们憋了一个多月现在看见羊羔的屁股都能来感觉。
“哎呀,你们差不多得了,别宰人宰太狠了,这不是明显坑人吗?”老刘在一旁给林豪打着圆场,只要林豪脸皮稍微厚点借坡下驴这事就算混过去了。
他虽然也对林婉秋有所想法,但他走的是不同的路线,他对于骨瘦如柴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小女孩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他更多的是考虑更长远的一些计划,各种意义上的。
这段时间他可是投喂了林婉秋不少食物,不过他也看出这女孩有些聪明,并没有对他完全无条件地信任。这些付出也算是他的投资成本了,让其他人捷足先登那他可就亏大了。
没成想,他越是这样说,越是给林豪找点借口推脱,林豪就越是上头。
“赌就赌,谁怕谁?不过你赌注太少了,至少还得加一箱土豆!”林豪不服气地说。
老刘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计划要泡汤了。
见林豪上当,周狗儿十分兴奋:“那当然可以,小爷我可不是赌不起的人。”
反正他又不会输,林豪要他加多少赌注也没有区别。
正在角落里擦桌子的林婉秋默默地看着这发生的一切,她对这种事情早就有了一定的心理预期,她只不过是父亲的“赌注”或者说某种“商品”,就算比姐姐多苟延残喘了一段时间,这一天也是会来的。
她根本逃不掉,这偌大的海洋中,她必须依附这些大人才能得到活下去的权力。
“喏,你又输了。”周狗儿得意洋洋地笑着,表情也越发猥琐,“让你的女儿去洗干净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