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阮凝就要把这张照片给扔进垃圾桶，沈臣的脑海里头一片空白。
等反应过来时，他的手里头已经拿着那张被扔到垃圾桶里的婚纱照。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还多了捡垃圾的癖好。”阮凝看着沈臣的动作，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沈臣捏着相框的手收紧了几分，玻璃碎片划伤了沈臣的手，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掌心流了下来，沈臣却是一直都没有松开手。
阮凝没再理会沈臣，朝外走去。
身后传来了阮柔的惊呼声。
“臣哥，你这是怎么了？”
“你快松手，你都流血了。”
“臣
哥，你站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给你找医药箱处理伤口。”
阮凝的步子顿了一下，没停，朝着厨房走去。
这么忙下来，快到中午了，她连早饭也没有吃，胃里头像是在火烧般难受，她点了一份外卖。
等外卖的空隙，阮凝喝了一杯温水，才算是缓了过来。
等到阮柔找到了医药箱回来，发现沈臣还在死死地盯着阮凝的背影。
阮柔紧咬下唇，走到了沈臣的身边。手指攥住了了沈臣的指尖，声音轻颤：“臣哥，你快松开，你流血了。”
凉凉的液体，溅落在沈臣的手背上。
沈臣似有所觉，松了手，
婚纱照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本就已经破碎的婚纱照，更是碎的没法看了。
沈臣看了眼婚纱照，眼底的神色晦涩。他收回眼，看到了阮柔满脸泪痕，他低声哄了几句。
阮柔擦干了泪水，沉下心帮沈臣处理伤口。
沈臣的手掌心，都是玻璃碎片。阮柔小心翼翼地挑了很久，才算是把所有的玻璃碎片都挑了出来。
每一块玻璃碎片上都沾着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可是沈臣却是没有半点的神色变化，像是根本就不觉得疼。
“小柔，我收拾一下这里，你先出去。”沈臣瞥了眼自己被纱布裹着的手掌，
淡淡说道。
“臣哥，我不放心你，我来吧。”说着，阮柔就要把那张婚纱照给扔到垃圾桶里。
却在快够到那张婚纱照时，眼睁睁地看着沈臣扔掉上面的玻璃碎片，单独把照片给拿了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照片上的玻璃碎片，都被沈臣给处理干净了，照片还是完好无损的。
阮柔死死地咬着舌尖，才没有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她的口腔里充斥着一股子血味。
收拾好了一地的狼藉，注意到阮柔的视线一直落在婚纱照上，沈臣解释道：“小柔，要是奶奶过来看到了，我不好和她解释。”
他这句话
，像是在和阮柔说，又像是在和自己说。
但是真的只是这样吗？难道不是因为你舍不得吗？！
阮柔的心里头疯了一样地叫嚣着，面上却是半点都不显露。她垂下眼，温顺地应了一句。
两人收拾好房间，刚走出去，就闻到了一股子食物的味道。
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阮凝抬头看着他们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眼。
她没什么胃口，只点了一碗粥。
沈臣朝着四周看了一圈，没看到多余的东西，眉头紧皱：“我们的呢？”
“和我有什么关系。”阮凝搅动着碗里头的粥，眼皮子都没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