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栀也不好再追问了。
毕竟，这要么关系到厉沫骞研究成果的产权，要么关系到项目秘密。
他不肯说，即便江栀栀是合伙人，也不好多问。
她只好点点头，“那好吧，我来开车，保证稳稳当当。”
厉沫骞笑了笑，“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江栀栀道，“好，我告诉言钦，免得他太早来接我。”
厉沫骞心想，如果霍言钦对那两盆花起疑心了，那他知道江栀栀要跟厉沫骞一起去研究所，或许会让她等几分钟，三人一起去。
反正如果是厉沫骞自己，一定会这样做，不会让江栀栀单独跟厉沫骞相处。
他就阻拦道，“上了车在发信息给言钦吧，研究所
的事很急。”
说着就推江栀栀去换衣服。
几分钟后，两人就上了车。
江栀栀开着车，手机摆在前面，到了第一个红绿灯，她才有机会给霍言钦发信息。
[言钦，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可以在我办公室等一会儿，喝杯咖啡。]
霍言钦收到信息，心里纳闷儿，刚才说好来接她，她怎么突然有事要出去？
[什么事？去哪儿？我可以去跟你会合。]
江栀栀正要回复，厉沫骞就提醒道，“栀栀，要变绿灯了。”
他们的车在车道的第二位，起步晚了，后面的车必定要催。
江栀栀急忙放下手机，开着车过了红绿灯。
她心想，霍言钦没收到信息，肯定还是会
去医院等她的。
很快，他们就到了致骞研究所。
江栀栀怕厉沫骞动作太大，伤到伤口，就让人推来了轮椅。
她陪着厉沫骞走进了实验大楼。
厉沫骞驱动遥控轮椅，来到实验楼四楼。
江栀栀所知道的项目实验室，都集中在一二三楼。
四楼虽然也有实验室，但是大多数是空置的。
加上江栀栀平时也忙，根本没有踏足过四楼。
她没想到，厉沫骞不但启用了四楼，而且这个楼层的门禁只有他一个人能打开。
看着厉沫骞用虹膜打开门禁，一路通行，江栀栀不禁惊奇。
“学长，你启用了四楼，是在做什么尖端项目的试验吗？”
厉沫骞淡淡道，“你马
上就知道了。”
接着他推开了最里面一间实验室的门。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工作台上，放置着两排小白鼠实验箱。
箱子里的小白鼠十分活跃，在箱子里上蹿下跳。
跟养殖单位供货的规格相比，肥大了一圈。
膨胀得就像吃了催熟剂的白羽鸡。
而且还有几个箱子里，放着一公一母两只。
它们除了饮食和睡觉之外，一直黏在一起。
或是亲昵厮磨，表达求偶的意愿，或是正在进行繁衍后代的程序。
总之，这个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比其他项目的小白鼠更兴奋、体型更壮硕。
这让江栀栀隐隐觉得不适。
“学长，你这是在进行什么试验？”
哪种药物研
究，会需要小白鼠待在一起，随意求偶？
厉沫骞没说话，来到存放药物的冰柜前面，拿出了一支大约五厘米的玻璃试管。
试管是被玻璃磨砂塞子塞住的。
里面是一种淡蓝色、散发着些许荧光的液体。
这正是厉沫骞给江栀栀准备的酒里，放的那一种。
也是他培育那两盆栀子花的时候，用来调配营养液的其中一种成分。
江栀栀站在小白鼠实验箱前，看着箱子里一对白鼠。
其中一只白鼠很腻歪，另外一只却在箱子里的陈设之间逃避躲闪。
这一幕突然让江栀栀想起了那天晚上，闵萱把霍言钦扑进浴缸的情形。
那种莫名厌恶反胃的感觉，又涌上了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