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了?就他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啊,没比你多多少,也就多读几本课外小说罢了。”
肖军说:“嫂子,你是不知道啊,我大哥的文采啊,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尤其是擅长撰写散文和诗歌,在学校当年组织的‘五讲四美三热爱征文比赛’活动中,还得过一等奖呢,这都不算什么,我大哥最拿手的就是写爱情诗和代写情书啊。”
“啥?代写情书?”方雪梅立刻问肖军。
陈溪刚才听肖军说,让他撰写发言稿时,他的心思一下子就被触动了,热衷于写作的他,习惯性的在头脑中思考着发言稿该如何写,都写些什么,怎么样才能把这十年的岁月和天各一方的人生旅程融入到稿子中,所以没有太在意肖军的讲话,当肖军口无遮拦的说出写爱情诗和代写情书时,他想拦已经是来不及了,所以他看着方雪梅那一脸吃惊的表情,也一时不知该如何为自己做开脱和辩解。
此时的肖军见到这种场面,也知道自己的言语不是很恰当,于是马上说:“哎呀,嫂子,我是随口说着玩儿的,瞎说的,就我大哥这个样,他能替别人写情书啊?他自己见到女生都脸红,还能写情书?”
方雪梅淡淡的说:“年少时偶尔有些小冲动,也是可以理解的。青春萌动,情窦初开嘛,有点小情怀,做点小美梦,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可以原谅的嘛!”
肖军说:“看看嫂子的情怀和思想境界,真是善解人意,懂得我大哥呀,这也是我大哥的福分啊。”
陈溪说:“你们俩呀,可把话题给说远了,我呀,正在考虑着发言稿该怎么写呢?我有一种感觉,就好像心中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说,可是又不知该怎么写呀。”
这个时候,肖军看看陈溪,又看看方雪梅,无限感慨的说:“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看花容易绣花难,读书容易写书难’啊。”
方雪梅接过肖军的话说:“是啊,‘爱人容易开口难,想写情书没词难’呐!”
听了方雪梅这别有含义的话,陈溪和肖军也都笑了。
送走了肖军,陈溪对方雪说:“我呀,得马上开始构思发言稿啊。”
方雪梅看似认真的对他说:“我呀,给你提个建议,把思念融入到整篇发言稿中,同学之间的思念,曾经的恋人的那种痛苦思念等等。”
陈溪说:“哎呀,你可别闹了,有点正事儿吧,晚上我再和你说那代写情书的破事。那都是青春年少时做的蠢事。”
听了陈溪的这一番话,让方雪梅非常满意,于是她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不过呢,可不能避重就轻哦,你可不能蒙我,也不允许是改编版的,一定要正版的,原汁原味的那个。我还就有这种猎奇的不良习惯,我的这颗好奇心,要是得不到满足的话,那我可是跟你没完。”
晚上十点半的时候,陈溪的这篇发言稿的初稿已经写出来了,他得意洋洋的拿着发言稿,准备念给方雪梅听,可是当他走进卧室的时候,见方雪梅睡得正香,于是,他又悄悄的退了出来,一个人在那小声的念着:
“亲爱的同学,尊敬的师长:
今天我们在这里欢聚一堂,感慨万千,心花怒放。这是十年来我们第一次大聚会,我提议,为今天的重逢热烈鼓掌!
岁月催老了年轻的我们,思念的泪水长湿衣裳。这十年里,我们曾无数次的回想两年学院生活的一幕幕、一桩桩。
亲爱的同学们,可还记得刚刚入学时,我们那青春的模样?愣头愣脑却神采飞扬。喜欢打闹的年龄,嬉戏在自习的课堂上。上课间操时,横不成列、竖不成行,常惹的老师投来责怪而又无奈的目光。深山寻宝跑的不亦乐乎,老仙折腾的几位女同学哭闹了整整一个晚上。
刚一进住到宿舍里,彼此话语很少,床铺上是一张张陌生的脸庞。那个时候,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感觉,两年的时光一定很长很长。不久,我们互相熟悉了,彼此间就像是兄弟姐妹一样。都没忘吧,咱们当中谁学习最好,女生里谁最浓妆漂亮。也没有忘吧,男生里那几伙常聚会喝酒的哥们兄弟,女生里那两伙比较要好的三人帮。
不知不觉间,我们开始热爱集体,愿为她学习进取、努力争光。也正是从那时开始,班级成了我们共同的天地,学校成了我们培育友谊的肥沃土壤。于是,一颗颗火热的心在这里跳荡。也正是从那时起,我们播种下内心希望的种子,青春的花蕾在这里绽放。也正是在那时起,老师教我们扬帆试水,鼓励我们轻轻的荡起智慧的双桨,开始了寻觅人生真谛的远航。
两年中,多少趣事令人难忘,多少往事让人回想;两年里,多少次我们面红耳赤辩曲直,多少回我们促膝谈心话衷肠;两年里,我们朝夕相处共同携手,心不相隔情深谊长。
可是,两年的光阴却又是那么的短暂,700多天的日月星辰好像只在眼前一晃!如今我们已经毕业十年了,十年来我们天各一方,感叹岁月、仰天遥望,牵肠挂肚、日思夜想,今天终于重逢相聚,能够共忆往事,话短论长。
欢庆的锣鼓才刚刚开始,晚宴上的美酒仿佛已沁人心房,这种相聚的美酒是陈年的佳酿,畅饮的美酒是玉液琼浆。现在让我们在心里倒数这宝贵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