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廷心情不错。
他转头就约了白菀吃饭。
白菀挤出了一点时间，跟靳子廷赴约。
餐桌上，摆放着一枚蓝宝石手镯。
宝石通透，漂亮至极，一看就价值不菲。
白菀坐下，没有收下这份礼物，调侃道，“这是谈了几个大单子，你这么花钱。”
靳子廷做律师只是赚零花钱，靳家给他准备了产业，他并不在意这点钱。
“我为你戴上。”
白菀缩回手，“不了，我没有理由收下这份礼物。”
“怎么没有？你听话，应得的。”靳子廷抓住她的手。
白菀看着他，“我听什么话？”
“我今天去见了你的母亲，她跟我说了不少。”靳子廷眼里的情绪带了几分暧昧，“菀菀，你为我守身如玉，我很高兴。”
白菀，“……”
她还没有开始吃，竟然就觉得饱了。
白菀干笑，“她说什么你都信。”
靳子廷只当她是
害羞，不肯承认。
随后开始上菜，全都是这餐厅里最好的。
但是白菀味同嚼蜡。
她想起自己跟靳临寒还没有闹掰的时候，他们每次出差都会去吃当地旮旯里的好菜。
那些菜都比较偏，但是卖得格外火热，不贵且好吃。
但是靳子廷点的，大多都只图貌美。
他喜欢吃逼格高的，不管好不好吃。
白菀表现得兴致缺缺，靳子廷问道，“怎么，不合你的胃口么？”
白菀道，“今天胃口一般。”
“下次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我提前定位置。”
白菀，“不用那么麻烦，我吃的都不需要提前定。”
靳子廷皱眉。
他知道她简朴，即使出身不低，但是半点不摆架子，这几年白父出事，她就更加趋向于平凡人了。
但是靳子廷不喜欢。
他语气平稳，“你不喜欢这些口味，但总得学，以后你跟我常出入的话，怎么也
得跟我同步。”
白菀同样心平气和，“怎么突然就说要跟你常出入了，我不是没有答应做你的助理么？”
“我说的是生活上。”靳子廷不喜欢她温温柔柔的顶撞自己，“菀菀，我的话上次都跟你说完了，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你说过的话太多了，很多我都不记得。”
靳子廷瞬间就没有了胃口。
他转移话题，“我见你母亲，主要目的是为了问问你父亲的案子。”
白菀皱眉，不满道，“她是被告，你为什么要去问她？”
“我习惯在战场上做知己知彼的准备，不过没开这个口，她对你父亲不感兴趣，只在乎能从我身上薅多少钱。”
想到白菀身上干净，还有吴思彤那迫不及待想把她推到身边的样子，心情开始转晴，“菀菀，其实我从没有接过这么低级的案子，但因为关于你，所以我愿意破例。”
白菀此刻
，不仅饱了，还有点反胃。
她深呼吸一口气，认命这条路已经走了一半，再难走也得走完。
“先吃饭吧。”白菀道，“我等会还有课。”
靳子廷啧了一声，“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助理这个职位，那就什么都不干，你每天在家里等我回家就可以了，怎么样？”
白菀翘起嘴角，“你知道我不会做这样的人。”
靳子廷就当她嘴硬，“我们不说这个了，先吃饭吧。”
白菀放下刀叉，“我已经吃饱了。”
气氛，微微凝固。
靳子廷知道她是生气了，白菀的骨子里，多少是有点硬气在的。
他也喜欢她这性子。
暂且不当回事。
饭后温饱，靳子廷送她去剧院的路上，心思飘远。
车子停下后，靳子廷揽着她，“晚上我没事，等你下课我来接你，我们好好聊聊？”
白菀拨开他的手，“我过几天要出去参加比赛，时间
紧张，到时候我回来再说吧。”
靳子廷笑意收起。
白菀也不顾他的脸色，开门离开。
他抽出一支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女人的小性子，小作怡情大作伤身，最近白菀对他的态度，大不如之前了。
靳子廷只能用烟压下内心的浮躁。
抽到一半，电话响起。
电话那头的人，是靳子廷的得力秘书，她说了件私事，“今天跟你同门的张律来问我，为什么白菀要找他打官司，八卦你跟白菀是不是怎么了，我也想问，白菀怎么开始找别人了？”
靳子廷蹙眉，把烟徒手捻灭，“消息可靠？”
“可靠，如果不是他们忌讳你，可能就已经接了，毕竟只是个小案子。”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靳子廷目光阴冷的看着面前的大门。
白菀的做法，他半点都不能容忍。
她的案子，只能自己去处理。
求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