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篙站在城主面前,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打量着城主,语气冰冷地质问:“说,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是谁在指使你犯下这些滔天罪行?”
城主低着头,沉默不语。他心里清楚,一旦将事情全盘托出,自己就真的没救了。那些背后的势力,可不是他能轻易招惹的。他咬紧牙关,决定守口如瓶。
韩篙见状,冷笑一声。对于这种顽固不化、企图顽抗到底的人,他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他直接一挥手,示意心腹将人带下去审问。
城主被两个锦衣卫架起,拖出了书房。没过多久,外边就传来一阵阵惨叫声,那是城主在接受审问时发出的。声音凄厉,让人心惊胆战。
李子书坐在一旁,没有出去看。他对那种血腥场面并不感兴趣,甚至觉得有些残忍。
但他知道,这是必要的手段,是为了揭露真相,还百姓一个公道。
他心里估算着城主究竟能撑多长时间。按照城主的心性,他应该不会坚持太久。毕竟,那种痛苦和折磨,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没过多久,城主被锦衣卫们拖了回来,他身上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手指断了两根,脸颊肿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他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崩溃到了极点。
韩篙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开口。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城主,已经没有了任何抵抗的意志。果然,城主一被扔在地上,就颤抖着声音,开始招供。
“我……我背后之人,我其实也不知道是谁。我只是按照他们的吩咐,将银子托给心腹,送去京城的一处茶楼。”
“用不了多久,银子就会被拿走,而我……我也会得到好处。”城主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韩篙闻言,眉头紧锁。他不知道城主说的是真是假,但这种时候,他也只能选择相信。他让城主将茶楼的地方和暗号说出来,然后让人将他拖了下去。
城主被拖走后,书房内只剩下韩篙和李子书两人。韩篙看向李子书,问道:“你信他的话吗?”
李子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那笑声中带着几分不屑与轻佻,仿佛韩篙的话对他来说不过是风中细语,不值得一顾。
“哼,城主?那可是只老狐狸,精得很,岂会轻易相信一个连面目都不敢露的神秘人?更别说乖乖送上银钱了。除非……”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眼神闪烁,似乎在享受这份揣测的乐趣:“除非那神秘人握有城主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给出了他无法拒绝的筹码。”
韩篙听他这么说,眉头微皱,显然对李子书的态度并不满意,但转念一想,这人的聪明劲儿或许正能派上用场。
他叹了口气,决定不再绕弯子,直接道:“好吧,我承认,这事儿确实棘手。不过,我现在有更紧要的事要做。”
“我得去找我的媳妇儿,不能在这里耗着。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李子书,我相信你的本事。”
李子书一听,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嘲讽之意更甚:“哟,韩大公子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李子书何德何能,能让你韩篙如此看重,还拜托我帮忙?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韩篙见他这副德行,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心中暗骂这家伙真是个难缠的角色,但面上还得保持着几分客气:“行了,你就别跟我装蒜了。”
“我知道你李子书手段多,人脉广,这件事若是你出手,定能事半功倍。况且,我也不是白让你帮忙,事成之后,好处自然不会少了你的。”
李子书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慢悠悠地收起了脸上的戏谑,正色道:“好吧,既然韩大公子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不答应,就显得太不通情理了。”
“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这八公主和祁文宣的婚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何要促成他们?”
韩篙闻言,神色一黯,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这其中的缘由,说来话长。八公主与我曾有过一段渊源,她虽贵为金枝玉叶。”
“却心性纯良,不愿卷入宫廷斗争。而祁文宣,是我多年的好友,才华横溢,为人正派,我相信他能给八公主一个幸福的未来。”
“只是,这婚事并非易事,需要得到皇上的首肯,还得化解宫中各方的阻力。所以,我才想请你帮忙,利用你在朝中的关系,为我们牵线搭桥。”
李子书见韩篙一副心事重重却又急于摆脱的样子,反而来了兴致,不急不缓地在他身旁坐下,双手抱胸,眼神里满是戏谑。
“哎,我说韩大公子,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把心爱的女人往别人怀里推,你就不怕夜里做梦都心疼得醒过来?”
韩篙闻言,神色一黯,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侧头看向李子书,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声音低沉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子书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得有些得意:“这还用问?爱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你每次提起八公主。”
“那眼神里的温柔和眷恋,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更别说我这双火眼金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