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婶被村长这么一说,哭声稍微小了一些,但还是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当然,在她的叙述中,罗沁月成了那个勾引屠夫、害了牛翠翠的罪魁祸首。
村长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想到李子书离开前特意去他家,告诉他自己的身份,还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帮忙照顾好罗沁月。
李子书虽然没说太多,但村长能感觉到他对罗沁月的重视。现在,牛家却如此对待罗沁月,村长心中自然不悦。
“牛大婶,你这些话,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仅凭你一面之词,我可不能为你做主。”村长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牛大婶一听,愣住了。
她确实没有证据,只是听村里人议论纷纷,说罗沁月与屠夫有染,再加上自家女儿确实是在与罗沁月发生争执后被屠夫打断的腿,所以她就把账算到了罗沁月头上。
“村长,我……我虽然没有证据,但事情就是这样的啊!您不能不信我啊!”牛大婶急得直跺脚。
村长叹了口气,他知道这种事情,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很难说清楚。
他转向牛家老大,用拐杖指了指他,严厉地说道:“牛老大,你身为牛家的长子,应该明辨是非,不能任由你母亲在这里胡闹。”
“罗沁月一个弱女子,若是真有什么不对,也应该通过正当的途径来解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带着一家子来人家门口哭闹。”
“你若是再不收敛点,我就拿棍子抽你!还有,李家里现在没个男人,你们若是再欺负她,我就报官!”
牛大婶一听罗沁月的话,心里头那火苗子“嗖”地一下就窜起来了,这事儿要是真细究起来,非得扯出牛翠翠那档子见不得光的丑事不可。
想当初,牛翠翠那丫头片子,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疯,竟然撺掇着村头的屠夫们,大半夜地跑到李家去,说是抢钱杀人,这不是明摆着往火坑里跳嘛!
这要是让屠夫们一五一十地抖搂出来,别说她牛大婶了,整个牛家怕是要连锅端,全得进那阴森森的大牢里去!
一想到这儿,牛大婶心里那个急啊,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索性来了个“苦肉计”。
只见她脸色一变,白眼一翻,身子就跟没了骨头似的。
“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开始满地打滚,嘴里还“哎哟哎哟”地叫唤着,那动静,比真病了还像样。
牛家的几个儿子也不是吃素的,一看老娘这架势,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道道,一个个跟约好了似的。
“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开始放声大哭,那声音,震得树上的鸟儿都差点掉下来。
他们一边哭,一边还指着罗沁月,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什么“欺负老实人啦”,“天理何在啊”,企图用这番泼妇行径,把这桩丑事给糊弄过去,说白了,就是想趁机敲一笔竹杠。
罗沁月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里跟明镜似的,早就看透了牛家人的小九九。
她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村长,那眼神里,既有无奈,也有几分戏谑。
村长也是个明白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罗沁月心里有数,便也放心了不少。
“村长啊,您看这事儿……”罗沁月话音未落,村长就摆了摆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咱们村里,向来是和和气气的,可不能因为个别人的私心,就搅得整个村子不得安宁。牛大婶这病,我看是心病,得治!”
“白芷姑娘,您是京城来的医女,想必有法子。”罗沁月边说边看向站在一旁的白芷,眼神中充满了信任。
白芷闻言,微微点头,走上前来,她身穿一袭素色衣裙,举止间透露出一股子温婉与干练。
她蹲下身子,轻轻搭上了牛大婶的手腕,细细诊脉。
片刻之后,白芷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牛大婶这病,确是急火攻心所致,不过无需担心,待我施针,定能缓解。”
罗沁月特意把声音提高了几分,对村长说道:“您瞧,白芷姑娘可不仅是位普通的医女,她是特地从京城赶来,医术高超。”
“对付这种小场面,不过是手到擒来。就让她给牛大婶扎两针,保证药到病除,哦不,针到病除!”
白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她缓缓走到牛大婶面前,那几个原本还哭得撕心裂肺的牛家儿子,一见白芷这架势,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白芷动作迅速,三两下就把他们扒拉开来,仿佛是在处理一群捣乱的孩子。
只见白芷从医箱中取出一根比寻常银针粗上许多的针,那针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让人不禁心头一紧。
她毫不犹豫地朝着牛大婶身上的某个穴位扎了下去,动作之利落,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围观的村民们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这么粗的针扎在身上,那得是多疼啊!
牛大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嚎叫,那声音里既有惊恐也有疼痛,然后竟真的晕了过去,仿佛是被这一针给“吓”晕的。
白芷见状,怂了耸肩,一脸无辜地说道:“看,我还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