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振廷率兵收回整个榆州,南宫羽退守龙西。莫擎天的计划相继失败,战事又吃紧,国中反战之声越来越高,楚国现已是进退维谷。孟玄肃清内乱班师回朝,在潭州修整几日后领兵到龙西支援楚军。南宫羽则被莫擎天狠狠训斥了一番,让他退回剑门,着手商议与秦国结盟事宜,不许再肆意妄为。
“不就平了几个不成气候的义军吗?有什么好得瑟的!”被莫擎天痛骂,被孟玄打压,南宫羽受了气,拿手下的兵丁出气。
“邺国多年的底子在那里,我们的安插的人又被连根拔起,这仗自是不好打。将军,您和孟玄不相上下,您攻不下的地方,难道他就可以?现下秦楚两国结盟在即,将军若做好此事,皇上定会对将军另眼相待。”南宫羽帐下的谋士进言说。
南宫羽暗忖,谋士的话不无道理,他做不成的事,难道孟玄就可以可以?如果促成两国结盟,也是大功一件。更何况,他心心念念的小美人还在赫连府。
开门后,宴长宁四下看了一遍,庭院中只有斑驳的树影,如果闯进来的是其他刺客,她不必管。回屋后,宴长宁的目光在房梁之间探寻一番,只见房顶挟开一道小口,一支竹管伸了进来,迷烟很快弥散开。
宴长宁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轻跃上屋顶,只见黑衣人还趴在那里,往屋内吹迷烟。她气得不行,一鞭子挥过去,那人意识到危险,反应敏捷,一个旋转飞身立于屋顶之上,手中紧握着鞭子的末梢,调笑道:“原来小美人不在房中。我们好不容易再见面,你就这样待我?”
宴长宁听声音便知来者是南宫羽,狠声讽刺说:“又是你这个变态的断袖!怎么,被卫振廷打得落花流水,还想被我打一次?我可是听说将军现在的位置已被孟玄抢了,又被你们的皇帝臭骂一顿。南宫将军不想着如何建功立业,倒尽做些偷鸡摸狗之事!”她恨南宫羽入骨,说起话来自是不客气。
偏南宫羽觉得她生气的模样娇俏可爱,很吃这一套,并不理会她的嘲讽:“功名利禄如何能与你相比?几月不见,你的美貌更胜从前了……”
宴长宁大怒,放了手中的鞭子,飞身就朝他踢过去。南宫羽猝不及防,被宴长宁一脚踢下屋顶。“你还是这样野性难驯。”南宫羽捂着胸口,妖娆的躺在地上说道。
宴长宁听不得他的污言秽语,提起拳头冲过去。南宫羽见她动真格,收起风流浪荡嬉笑怒骂的模样认真对待。过了数招,竟发现对方是个内家高手,从刚才的打斗来看,他的武艺更胜自己。宴长宁打斗毫不手软,一个连环踢打得南宫羽无招架之力,又一拳打在他清俊的脸上。
南宫羽揉了揉右脸,咬牙道:“你下手真狠啊!”
“信不信我打断你的命根!”宴长宁狠道,如果她手中有剑,她一定会杀了他。
“今夜不跟你玩儿了,我先走了。”南宫羽跃上屋顶,飞快的跑了。
南宫羽前脚刚走,赫连诚就带了护卫来,见宴长宁怒不可遏的站在院中,上前问道:“吴公子,出了何事?”
宴长宁咬牙,说:“来了个断袖,武功了得,赫连管家提醒赫连公子晚上小心些。”她愤愤的进屋,砰地一声关上门,留下赫连诚和众护卫面面相觑。无论如何,此事必须回禀赫连夜。
果然,赫连夜听到赫连诚的回禀后,脸色异常难看。“明天起,往藏书阁多派些武艺高强的护卫,切莫再让那人闯进来。”吴铭好歹救过他,不能让他被南宫羽那私德败坏之人糟蹋。
元胤知道后只笑了笑,几日前刺杀他的幕后凶手已找到,是他的七弟元驷。虽然所有证据都指向安平王元珏,但细查之下,却是赫连太后在操纵一切。他登基二十年来,她老人家从未放弃杀他的念头,哪怕是他已大权在握。看来这十多年,她和她宝贝儿子的日子过得太顺心了。
“传令下去,将安平王收押天牢,待朕回京再审。”元胤说,这些年来他够忍了,该收拾那对不知天高地厚的母子了。
“明日南宫羽正式进入黑水城,到赫连府商议结盟之事。”影卫除了传递雒阳那边的事之外,还将楚国的事说与他知道。
元胤冷声说:“不知轻重的好色之徒,迟早会因这个毛病丧命。”在楚国猎艳就罢了,现在还将手伸到秦国来了,真是不知所谓!
宴长宁挥着鸡毛掸子扫房梁上的蜘蛛网和灰尘,南宫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眼皮子底下,还真不好动手。
身着灰布衣的家丁提了一桶清水进来,拧干抹布认真的擦落在书架上的灰尘,“昨夜南宫羽来了?”
“是,他明天会来赫连府谈结盟之事,我还不清楚元胤现在的态度。”宴长宁小声的回答。
卫振廷沉默一阵,说:“无论如何,这次何谈不能成。”
“后天便是端阳节,府上的下人都能离府外出过节。我将南宫羽引到你们布下的陷阱之中,便可趁机杀了他,虽不能破坏秦楚结盟,但剪除莫擎天的羽翼之一,日后作战会容易很多。”宴长宁思索后说道。
“秦楚结盟无非是为了利益,如果我们能开出更好的条件,兴许能拉拢秦国。”卫振廷分析说。
“元胤野心极大,他现在振兴秦国,下一步便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