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漾呼吸一滞,后背紧绷。
所幸只是一瞬,那冰冷的手又继续下滑,扯开竖起的衣领,在布满吻痕的小巧锁骨上轻轻抚摸着。
显然,他很满意自己留下的印记,眼里甚至染上一抹愉悦。
他靠过去,吻上她的锁骨,嗓音性感得要命:“可是怎么办呢,你现在是我的人。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有人碰我的东西。无论是身体,还是……你的心。”
说着,他手缓缓下移,轻点在她左胸口上。
搂在他肩背上的手悄悄握紧,乔舒漾眉眼低垂,显出几分无助的软弱。
“如果有人能帮帮我就好了,帮我一起找,我才有底气拒绝乔夫人。”
跟清冷的外表不同,她声音有种独特的柔,尤其是她故意放软的时候,听起来莫名舒心。
容肆眸色一暗,勾唇笑了:“乔舒漾,你演技真烂。”
“……”
乔舒漾一僵,眼底浮现出懊恼和一丝赧然。
容肆“嗤”的一声讽笑。
“想要我帮忙就直说,这么拐弯抹角的装给谁看?”他捏着她的下巴来回转,仿佛想全方位地欣赏她脸上脆弱的表情。
乔舒漾抿了抿唇:“那你帮吗?”
“如果我说不呢?”
容肆漆黑的眸盯着她,
嗓音低哑,压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我也只能先答应着。”乔舒漾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带着商量的口吻,“但我和学长只是演戏,假装配合,保证什么都不会发生,你……你别因为这个生气行吗?”
捏在下巴上的手猛地加重了力道,容肆毫不留情地回绝:“不行。”
“你!”
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油盐不进,乔舒漾无语地瞪圆了一双杏仁眼。
看着她这副憋屈中带着倔强,又有些楚楚可怜的模样,容肆只觉得顺眼极了。
看来吓唬她的那一下还是很有用的。
从在电话里听到她的软言软语,他就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屈服的样子。
果然,比他想象中更令人神清气爽。
他直接打横抱起乔舒漾,气都不带喘地抱进了二楼主卧。
将人丢在柔软的大床上,他俯身压上去,呢喃的一句消失在两人相融的唇齿间。
“要是你表现得好,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他说。
乔舒漾在傍晚时分才离开。
坐在车上,她翻出包里装着避孕药的维生素药瓶,倒出一粒塞进嘴里,面无表情地干咽下去。
其实她之前并没有让容肆帮忙的念头。
毕竟他特意将母
亲转进私人医院,也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掌控她。
都想随时要她母亲的命了,又怎么可能会大费周章帮她找合适的心脏?
即使到现在,她依然不觉得他会帮她。
没关系,她原本也没指望。
故意演的拙劣,也只是为了达到稳住他的目的,好让他不至于再突然发疯折腾母亲。
那样的噩梦要再经历一次,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在崩溃之下跟他同归于尽。
再者……
乔舒漾疲惫地靠在车门上,手指无意识地在窗玻璃上写着什么。
既然顾景琛说她的气质和林若羽很像,那她要在容肆面前表现得乖顺软弱一点,他是不是很快就能腻味了?
最后一笔落下,她清楚知道自己写了什么。
楚既白。
那个人的名字。
没在玻璃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却深深刻在了她心底……
稳住容肆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还是要想办法让母亲脱离他的控制。
因此回到乔家,乔舒漾便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妈,我……养母现在住的那家私人医院,也是乔家的吗?”
“不是,乔家只参了点股。”乔夫人有些疑惑,“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有个朋友的母亲身体不舒服,托我
打听哪个医院的专家号最好。”
乔夫人不疑有他,而是问:“你朋友是哪家的?”
乔舒漾一怔:“哪家?”
“漾漾,妈妈不是想干涉你交朋友,但你现在身份到底不一样,以前那些没什么家世背景、乱七八糟的朋友,就不要再深交了,好吗?”
乔夫人依旧笑着,说话也轻轻柔柔,却就是让乔舒漾莫名发冷。
她牵起唇角,乖巧地应了声好。
私人医院不是乔家的,容肆却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在里面安插人手、安装监控,愣是将好好一个医院布置得像私人牢笼。
这足以说明,那医院就是他的地盘。
她要想利用乔家人脉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渡走母亲,根本不可能。
那……如果是顾景琛呢,他可以吗?
念头刚起又被乔舒漾迅速否决。
她和顾景琛还没熟到对方会为她彻底得罪容肆的地步。
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轻易让第二个人知道她的冒牌身份。
现在只能先问问他,能不能由他来拒绝订婚。
恰巧第二天,上完课的她被乔夫人亲自接走,来到一家看门面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