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乔舒漾头上,让她整个僵在那里,浑身刺骨的冷。
她知道容肆对她有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
可她不明白,她究竟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让他恨到这种地步?
如此恶劣地把她当成一个小姐,一个玩物,送给一群人……
果然,一听容肆的话,那几个公子哥眼神更加露骨,像毒蛇吐着信子,看得她头皮发麻,脊柱生寒。
“难怪容少今天特意组局找我们来,原来是新得了一个尤物。”
“这可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小姐赏心悦目多了啊,看这皮肤嫩的,腰也细。还有这脸,这身材,这气质……绝,真绝!”
他们肆意对乔舒漾评头论足,仿佛她只是一件放在货架上供人挑选的精致商品。
看她还傻站着不动,又调侃道:“不过这妞好像不太上道啊,我们都在这里说半天了,也不知道过来给我们倒杯酒?”
乔舒漾攥紧手,还抱着那么一点希望去看容肆。
只见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角落,搭在茶几上的双腿恣意交叠着,整张脸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只声音听着温柔且磁性,好似在开情人间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是不怎么听话,所以需要你们调教一下。”
调教……
乔舒漾心彻底凉了。
这时,一个梳着油头,眉目一般的年轻男人按捺不住过来,手臂轻佻的揽在她肩上,对容肆笑道:“那容少可算找对人了,我最擅长调教这种冷美人。甭管她之前怎么样,就算是冷淡,只要到了我这里,我也保证能给您调教得又骚又浪。”
肩上像有蚂蚁在爬,和直白下流的话一起,让乔舒漾满心作呕。
察觉那只手还在往腰上摸,她更是恶心得不行。刚想躲开,却无意对上容肆看过来的眼。
那一眼散漫、戏谑,似笑非笑的样子,像在欣赏着一出好戏。眼底的幽冷,又仿佛无声的威胁。
乔舒漾动作一滞,一下子卸了身上所有力气。
顾潇潇的话不是空穴来风,容家二少就是个变态,还是个非常小心眼且记仇的变态。
他既然存了心要用这种凌辱的方式来报复她,那么她的反抗就无异于以卵击石,甚至可能会再次惹他不快,到时候别说见到母亲,只怕还会有更可怕的事等着她。
乔舒漾只能强忍着恶心,一边任由男人搂着将她带到沙发上,一边不动声色地在包间里搜寻可以防身的武器。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动手,但总要给自己找一个退路。
却没发现
,容肆脸上那点玩味的笑没了。他阴沉沉地盯着搂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脸色难看到极点。
那边,年轻男人正为乔舒漾的识相而洋洋自得。
不是不听话吗,还不是乖乖跟他走?
他已经能想象这尤物在床上的滋味了,一定很销魂。
越想身体越热,男人一阵口干舌燥,迫不及待地将一杯酒塞到乔舒漾手上:“来,先陪哥几个喝一杯。”
她不会喝酒,但如果这是容肆想看的……
乔舒漾捏紧杯子,只迟疑一秒,便仰头将酒一口灌了下去。
“咳咳……”
她第一次喝酒,喝得又猛,辛辣的酒精一直从喉咙灼烧到胃里,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
秀眉紧蹙,酒意上头烧红了脸的模样更显撩人。
男人看得眼热:“哟,不会喝酒?没事,哥哥教你。”
说着他含了一大口酒,迫不及待地扭过乔舒漾的脸要嘴对嘴地喂她。
“噢噢。”
旁边几个人纷纷跟着起哄。
乔舒漾没想到这么快就到这一步,慌乱得下意识挣扎。
不料。
砰!
一瓶酒被狠狠砸在她脚下,飞溅的碎片擦着她裙摆下的小腿,留下一缕血痕和清晰的刺痛。
喧闹不止的包间顷刻变得一片静谧,众人看向酒瓶砸来的方向。
容肆
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分明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尤为立体,也因此,那面无表情的样子,更令人畏惧。
“都给我滚!”
他阴鸷的眼神直直盯在乔舒漾身上,声音透着渗人的寒意。
都是浑惯了的人精,要再看不出来人根本舍不得把妞让给他们玩,就白在这个圈子混了。
一行人连忙逃离战场,饶是年轻男人再不甘心到嘴的尤物飞走,也不得不一起离开。
开玩笑,容家二少恶名在外,谁敢惹他?
很快,包厢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没等乔舒漾松口气,下巴就被一只大手死死扣住,力气大得像要把骨头捏碎。
容肆眉眼间布满戾气,咬着牙笑:“乔舒漾,你真下贱。随便一个男人想搂就搂,想抱就抱,要你喝酒你就喝。下一步还要干什么?让你上床你就上,嗯?”
明明避他如蛇蝎,却可以让别的男人动手动脚,什么清高,什么骄傲,统统喂了狗!
还是说,她只厌恶他一个人的触碰,在她眼里,他还不如那个垃圾?
这样的认知更让他怒不可遏,掐着她的手越收越紧,手背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