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们这东北菜啊,量都大,味道也重,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不过你放心,姨肯定给你安排得妥妥的。”
不一会儿,老板娘就端上了一盘猪肉炖粉条。
热气腾腾的菜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粉条晶莹剔透地缠绕在猪肉块上,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增。
陈星就着米饭,一口菜一口饭地吃着,虽然不怎么对口味,但好在自己也不挑食。
吃到一半,隔壁桌上的客人,像是喝大了还是怎么着的说话声音是越来越大。
“老赵,你说,就你说,咱们哪里差了!”大刘红着脸,扯着嗓子喊道。
他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羽绒服,领口有些磨损,头发也有些凌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甘,手里紧紧握着酒杯,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咱老爷们的说实话,哪里不行了!”
“这么多年了,不说别的,就是你爹,我老叔,他!他贡献不小吧!”
“可就这样,你家那个工作证明现在都没开下来。”
“就这样,你还拉着孩子们往回跑,你图个什么,咱们这一辈就这样了,你不能让孩子们也回来吃苦吧。”
老赵,扶着酒杯,红着脸,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店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只有大刘的声音还在继续。
“咱都知道,这关东是咱的根,可现在这情况,孩子们在外面机会更多啊。你看看这小城里,工作不好找,工资又低,怎么养得起家?”
大刘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我那小子,大学毕业后非要留在大城市,我一开始还不同意,觉得他离得太远。可现在想想,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啊。我们这老一辈,守着这土地过了一辈子,可不能让孩子们也走我们的老路。”
老赵依旧沉默着,只是握着酒杯的手更紧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声音沙哑地说:“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我就是舍不得这地方。我爹在这厂里干了一辈子,我也在这长大,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我都熟悉。我总想着,能让孩子们回来,一家人团团圆圆的。”
“团圆?拿什么团圆?没有钱,没有好的生活,光有亲情有什么用?”大刘把酒一饮而尽,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桌上。“你看看现在,我们的生活过得紧巴巴的。孩子回来能做什么?去那小工厂打工,一个月挣那几个钱?连自己都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