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安保都负了伤,站都站不起来,吓坏了不少客人。
周良岐知道的时候,正从一个应酬里抽身,他点了根烟靠在门边,听完刀疤的汇报才抬眸。
对方一脸畏惧,“说是傅时宴伤的,那些保镖,打了江舒,圈子里都传疯了。”
不过十分钟,周良岐驱车赶到医院,带着些人从电梯里出来。
正好看见傅时宴坐在病房门口的座椅上,霍秘书给他送来了药,他没用水直接吞下,侧脸白皙的皮肤上有个伤口,鲜血沁出来,已经干涸。
战损。
傅时宴感受到了视线,不动声色
将药罐收入口袋,“殷总。”
周良岐才回神,“听闻我的场子里有人让傅先生不悦了,我特地来看看。”
傅时宴往后一靠,“托殷总的福,没死。”
“傅先生当然不可能死,就是我那些手下遭了殃,现在半死不活。”
“殷总这么说,我倒要怀疑一下殷总了,是不欢迎我呢,还是想杀了我,搞偷袭。”
傅时宴眼里阴鸷不散,明面上交锋他乐意奉陪,但若是搞这样下作的手段,他也不是好脾气。
周良岐理亏,“不是我授意。”
“那会是谁。”
“……在查。”
傅时宴敲了敲手指,身侧早恨不得杀人的江舟再也按耐不住,想要上前,被拦住。
“那几个人现在在哪?”
“傅先生亲自伤的人,我自然要给几分面子,没让去医院,自生自灭。”
“我下手没分寸,那几位怕是断了肋骨,不去医院可是会死的。”
周良岐目不转睛盯着他,“就是死了,跟傅先生也没半分关系。”
傅时宴淡淡弯唇,侧脸殷红,妖艳极了。
“殷总的面子,我收下了。”
周良岐当即上前,按捺不住想要进入病房,然而被江舟直接伸手拦住,“你什么
东西,也配进去。”
周良岐眼底锋芒毕露,“我在哪见过你。”
江舟背脊挺直,“那都是过去了,现在我是你爹。”
周良岐气笑了,他往后一步,和傅时宴对视,“傅先生,你这手下挺狂。”
傅时宴不动声色示意江舟收手。
“傅时宴!那是我姐!”
傅时宴没说话,还是那副样子,江舟只好收手。
周良岐阔步进入病房,正好看见护士给江舒换药,手臂上长长一条红痕,看着触目惊心。
他目光灼灼,看了一眼便往外走,“我会给你个交代。”
周良岐前脚刚走
,霍秘书收回眼神,“傅总,这事就到这了?那些保安估计是活不下来了。”
再怎么看,这件事也该过了。
傅时宴脸色却依然不好,脑中都是江舒倒在地上的模样,“江海交界的那块地,吩咐手底下的人,不必让,我要了。”
霍秘书惊骇,“可是华哥那里,这样是不是太冒险。”
“让周良岐尝尝,什么叫蝴蝶效应。”
傅时宴起身,将口袋里的药罐递给霍秘书,“别让江舒看见。”
“是。”
江舟眼尖,药罐上面的字眼,分明和心脏有关,他多扫了几眼傅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