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诸城无奈起身,“我送他回去吧。”
“我不回!见不到方愫,我就不回去!”
陆裴岑还在那里闹,纪衡瞥他一眼,“她来了又能怎么样?只不过让她知道了,你没她不行而已。”
陆裴岑一怔,很快又萎靡地窝在沙发里,“她应该早就知道了啊……”
俞东宇一脸嫌弃:“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位陆家小爷吗?”
关诸城摇头:“早就不是了,现在谁要是说能让方愫回心转意,让他卖身他都不会拒绝的吧。”
谁知,陆裴岑却猛地坐直了身子:“卖肾可以,卖身不行。我家方愫不喜欢。”
几人都无语了。
这爱情的毒,是种了多深啊。
陆裴岑这边拉着俞东宇在一个劲地说,把俞东宇给烦的啊。
“别说方愫了,我现在都想踹了你!”
“啊,你别说了!咱俩绝交吧,就现在!”
“陆裴岑,我给你奶奶打电话了!”
可不管他怎么威胁,陆裴岑就是听不到,依旧苦兮兮地说着自己有多爱她多想她。
关诸城没理那两人,回过头仔细地看纪衡,“公司这边基本已经稳定下来了,接下来,就该是你和纪家的最终对决了吧。”
“
嗯。”
纪衡只是应着,晃着酒杯,是不是又倒一杯。
“呵呵,连工作都提不起你的兴趣了?可见,你这次和聂辞貌似是遇到大问题了。”
不过关诸城没有打探人家隐私的爱好,他只是说:“我之前曾问过你,假如没有聂辞,你是不是会和郭蓓钰在一起?”
纪衡抬眸看他。
他一笑:“答案显而易见。所以,现在的状况不过就是重回原点而已。”
纪衡皱起了眉。
“我们都清楚,让你不管郭蓓钰那是不可能的。换作谁,应该都不会。但是你要记住,郭蓓钰是对你有恩,跟人家聂辞可没关系。所以,你们之间的矛盾,一直都在那,爆发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关诸城作为旁观者,又是纪衡的发小,很多事都看得很清楚。
“看到没,你现在宁愿坐在这里借酒浇愁,都没有去找聂辞把事情解决掉。这说明什么?”
纪衡投过来的眼神,有一丝警告。
可关诸城不怕,他微笑着说:“说明,你无计可施,或者是,你也感觉到了疲惫。你默认了,聂辞提供给你的结果。”
纪衡的脸登时变色,“你很闲吗?”
关诸城幽幽叹息一
声,“你看,真话总是这么让人难以接受。”
纪衡咬了咬牙,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他有时是真的很烦这家伙,因为他要么不说,要么,就是一针见血。
说得该死得对!
——
拉到王米米打来的电话,已经几天后了。
“你来帝都了?!”
她赶紧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现在在机场?好,我马上过去接你啊。”
聂辞和方琰打了声招呼,上午就不去律所了。
她匆忙赶到机场,王米米就坐在行李箱上,笑眯眯地看她。
一段时间没见了,她的状态相比离开时好得太多了。
“你的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好了吧!”
车上,聂辞问她:“所以,来良郡这边接手的人,是你?”
“是,”王米米说:“我是几天前提到人事调命的,寻思着要给你一个惊喜,就一直没说。”
“那是很惊喜了!”
“呵呵,说说吧,你在电话里和我说的是真的吗?你们两个,直到现在也没联系?”
聂辞摇头,“自从那次我们聊完以后,他就再没联系过我,我也没找过他。所以应该……就这么算了吧。”
王米米身子探近了些
,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聂辞被她看得不自然了,主动交代:“行行行,我承认,我心里是有点……有点不太舒服……”
“哦?只是不舒服?”
“……好吧好吧,是难过!有点难过!这总行了吧?”
“哦?只是有点难过?”
王米米不愧是她死党,聂辞在这个女人面前,连一点遮掩都别想有。
聂辞长长叹了声气,无奈回她:“不止有一点难过,是很难过。而且,是需要用高强度的工作来麻痹自己的那种难过。”
再去看她,“这个回答,你满意不?”
王米米坐回去,安静地看她,说:“小辞,你要是知道,这是你选择的结果。”
“我知道。”聂辞也很冷静,她说:“不管是难过也好,伤心也罢,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些都是必经过程。”
“嗯。”
聂辞却是一笑:“我很好奇,你都没有劝我和他一起。”
王米米耸肩,“我知道你有多爱他,所以,能让你做出这个决定,一定是他太过分了!这件事,我必须得挺我姐妹!”
“啊,我真是好感动啊~”
王米米又笑着凑前:“不过我还是有件事要麻烦你。”
“什么?”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