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口的动静,房间里的两个人急急忙忙跑出来。
莫春兰用斗篷遮着脸,躲在手忙脚乱套外褂的男人身后。
不得不说,这男人长得还算有点姿色,虽然眼角有几条鱼尾纹,但总的来说挺白净,比她那无脑油腻的渣爹看起来好多了。
看来莫春兰对这个老相好还挺上心,给他保养得这么好。
男人磕磕绊绊地虚张声势:「你们是谁?想干嘛?擅闯别人私宅,信不信我把你们告到府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单薄的身子挡在莫春兰身前,矮了清风一个头,毫无威慑力。
江听雨笑道更欢,指向小白脸。
“我不动她,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男人愣住了,莫春兰也傻眼了,他们没想到江听雨直接换了个目标。
清风如猛虎出山,快出残影,把莫春兰往旁边一甩,死死按住那个男人。
莫春兰狼狈地倒在地上,斗篷滑落,她这才看清,站在门口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的那个人,是江听雨!
莫春兰当即怒了,顾不得形象,泼妇骂街。
“江听雨,你翅膀硬了?敢这么对我,你信不信我告诉你爹?”
莫春兰猛地住嘴,告诉江从天,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江听雨掏掏耳朵。
“行啊,莫春兰,我顺道一起帮你把你老相好一起带过去如何。”
男人在地上骂骂咧咧,扭动身躯挣扎。
“啊呀,清风,他真的吵死了,你说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办呢?”
清风正觉得烦,一记手刀把那个男人砍晕了。
江听雨向清风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不愧是王爷身边的人,这么上道。
莫春兰却以为清风把她老相好砍死了,一声穿破云霄的尖叫后,她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王妃,让我来把她弄醒。”清风把他拳头按得咔咔响。
“啧,清风,怎么能这么对我们的金蟾,要让她吐钱,就要好好待她。”清风在江听雨的话里听出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这是打算讹钱?
江听雨随手折了根狗尾巴草,接下来就看她闪亮地操作。
她一手捏着狗尾巴草在莫春兰鼻尖来回扫荡,一手在莫春兰胳肢窝疯狂挠痒。
硬是生生把莫春兰痒醒了。
莫春兰正要一巴掌扇江听雨脸上,看见一旁被压着的生死未卜的男人,硬生生吞下了这口恶气。
江听雨好心拍拍她的肩,对她说:“放心,你男人还活着,我也不会跟我爹说,你知道的,反正我说了他也不信。我呢,只是需要点小钱,要求不高,你把王爷给我的嫁妆还给我就行。”
这贱蹄子打得这个注意,莫春兰转过头生硬地说:“出来急,没钱。”
“哦,没钱是吧。”
江听雨抬手招了招,谢慕尘已交踩到小白脸肩胛上,直接把小白脸痛醒,痛得他那时嗷嗷直叫。
这可把莫春兰急坏了,连忙从怀里掏出一百两给江听雨,“钱给你,赶紧让他停手。”
清风仍踩着,等待江听雨命令,可江听雨只是把一百两纳入怀中,没有开口。
“死贱蹄子,你……”莫春兰怒视江听雨,又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全部的钱都给你了,我现在身无分文。”
江听雨毫不客气从莫春兰手里抽走银票,笑眯眯地夸了她一句:“莫姨娘就是大气。”
她的视线转到莫春兰的脖间。
“我看你这脖子上的项链……”
莫春兰摘下,甩到江听雨怀里。
“还有你耳朵上的耳饰……”
莫春兰深吸一口气,继续摘。
“你手腕上……”
“够了,都给你!快点把他放了。”小白脸哀嚎声不断,莫春兰接近崩溃。
把莫春兰洗劫一空后,江听雨心满意足地揣着这些东西走到清风身边,“行了,清风,怎么能对人这么粗鲁呢,放了吧。”
随后,她快速地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清风说:“撕一片布料下来。”
清风不明白江听雨的意图,但他照做。
他把男人拎起,扔到莫春兰面前,顺手撕下一块布料,收到掌中。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江听雨简直想为他鼓舞喝彩。
莫春兰急忙抱住小白脸,查看他的伤势,而江听雨踹开房门,带着清风出去后,又贴心地把门关上,给他们留点颜面。
她现在并不打算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把柄么,捏在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这一切被谢慕尘尽收眼中,甚是有趣,也算不枉此行。
谢慕尘也没多停留,赶在江听雨他们之前回到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