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雨摸着下巴往后退了几步仔细看,好像大了点,她捏起两端的绳子往后一抽,忽地听见王爷闷哼一声。
完了,劲大了,江听雨连忙道歉:“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帮你调整绳子,抱歉。”
谢慕尘把绳子往下拉调整好,刚才那一下,他以为面前这个女人是皇后派来勒死他的,袖箭差点脱手而出。
他摸了摸自己发痛的下颚,摆了摆手。
痛到说不出话,江听雨歪下脑袋往上看去,一道红痕格外显眼。
“王爷,你没事吧。”
谢慕尘故作艰难开口:“稍微有点疼,不碍事。”
清风以为自己的眼睛又花了,王爷居然没把伤他的人弄死,还能说出不碍事三个字,若是清雨在,估计都要疯了,他可不会相信自己居于神坛的主子会跌落至此。
江听雨心虚的很,拿着粮食去了后厨,剩下谢慕尘清风和发财在前院种地。
没了江听雨在场,他将红纱撩上去一些,看清眼前,这是他早上种的地,现在还是一片黑黢黢的土,不日将会长满菜。
谢慕尘觉得有些可笑,他也是在自家府里种上菜了。
“王爷,晚上要不要?”
谢慕尘抬头,看见清风对他做了个划脖子的手势,意思是在问要不要做掉江听雨。
“不用,暂时留着。”谢慕尘说道。
清风又问:“王爷,你还好吧?”
“我看起来很不好吗?”谢慕尘不明白清风为何提出这个疑虑。
“你笑得很瘆人,我还以为你被王妃伤了之后……”疯了,后面两字清风没敢说出来。
“我会连这点事也计较?”
清风不敢应声,若不计较,以前给他下令把人做掉的王爷是谁。
“你若有心思想这些不如把我的地种了。”谢慕尘猛然想起来,不是清风这小子害了他,他现在应该舒舒服服地坐在台阶上,享受看他种地的乐趣。
是啊,他一个王爷为什么种地。
谢慕尘把自己手里的铲子丢给清风,把草帽盖到在另一边发奋挖地的发财身上,留下一句话:“好好干。”
他倚到台阶边的柱子歇着了。
清风自觉不该多嘴,自找苦吃,随后,他又感到欣慰,这样的主子才像个正常人。
江听雨边拿着粮食边走向后厨,她晃晃脑袋,想要把刚才的事从脑海清空。
越想越尴尬,她索性把自己的注意放到清风带来的粮食上。
一袋面粉,江听雨当即打算用来做饼,做成饼后多放个两天也不会坏,可以熬到朝廷俸禄下来,那时他们可稍微改善伙食。
有了这个想法,江听雨当即手脚麻利开始行动。
在这个时代,没有时钟,时间的流逝只能凭借对窗外天色的感知,江听雨做完饼后,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还留了一部分面粉,今天府里的每个人都很卖力,该犒劳一下大家,正好府里还有猪肉,江听雨决定晚上包馄饨。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天色几乎完全暗了,江听雨把每个人的份量分好,又把自己碗里的馄饨多捞了两个给谢慕尘。
为下午的事补偿一下王爷。
当她去前院叫他们吃饭时,发现地已经全部耕完,连种菜的工具都被收起来了。
谢慕尘抱着发财挠挠它的下巴,精疲力尽的发财根本没心思搭理他。
“王爷,清风,吃饭了。”江听雨唤道。
听到江听雨的声音,发财委屈地汪了一声。
江听雨从谢慕尘怀里抱过发财:“我们发财肚子都饿扁了吧,嘬嘬嘬。”
发财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趴在她的臂弯里。
清风搀起王爷跟在江听雨身后走向厨房,还没到,他就闻到了空气中的香味,谢慕尘也闻到了。
两个人的肚子不约而同的一起叫起来。
谢慕尘和清风同时看向对方,谢慕尘挑眉,表示清风就这点出去。
清风敢怒不敢言,好像刚才王爷自己的肚子没叫似的。
到了厨房,江听雨把分好的馄饨端给各位,发财的放到了地上,小家伙一下把头埋了进去,大口地吃。
谢慕尘咬开一个馄饨,鲜香的肉汁在他嘴里弥漫,他不是没吃过馄饨,但不知道为何江听雨做的馄饨格外香,格外好吃。
清风也被惊艳到了,除开王妃可疑的身份,饭做得实在好吃。
他夸道:“王妃,你这手艺从何学来,好吃得不可思议。”
当然是自己摸索自己学的,江听雨不能这么说,她回道:“跟我娘学的。”
“我会做得不止这些,等以后有食材了,我再给你们做些花样。”
一个厨子,最得意就是别人认可她的食物,江听雨捧起自己的碗开吃。
这样的滋味已经很不错了,但若是有虾皮和紫菜,再添上辣椒油,那才是灵魂。
吃饱喝足,又轮到清风清洗碗筷。
江听雨抱着发财,带谢慕尘出了厨房,晚风微凉,没有手机没有电视的生活,竟让她在劳累之余生出点惬意。
“王爷,你先进屋吧,我在外坐会。”
江听雨把发财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