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雨头疼地扶额,这样可不行啊,她还想吃大肘子补补她这营养不良的身体。
之后,她得看看有没有什么生钱的门道。
江听雨再次看向一贫如洗的院子,此刻家徒四壁有了具象。
她问王爷:“王爷,恕妾身冒昧,您给江府送了多少聘礼。”
王爷沉吟思索:“聘礼是我让清风准备的,具体多少我并不知晓,只知道大抵值黄金百两。”
百两,还是黄金,这要留着他们什么都不干都能好吃好喝地活到下辈子了。
在江府时,这钱她一分都没见着,估摸着已经被莫春兰私吞了,江听雨心肝泛疼,总有一天她要莫春兰她们把聘礼原原本本地吐出来。
现在九王府这情况只能用一个穷字来形容,难怪原主让她渣爹把她娘的嫁妆给她,不然她将在王府寸步难行。
肚子不合时宜叫起来,江听雨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大半天没进食了,除了刚才喝的一小口酒,她大早上就吃了几颗偷偷顺的花生米,算的上颗粒未进。
人一旦饿了就会越来越饿。
江听雨也顾不得其他,问谢慕尘:“王爷,府中可还有吃食。”
谢慕尘朝外唤了声:“清风,去厨房拿些吃食来。”
一个人影掠过,江听雨以为自己眼花了,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站在她面前,她才知道自己刚才没有看错。
怎么一个两个都会武功,上次男人也是,他们还是正常人吗?
清风把饼递到江听雨面前:“王妃。”
江听雨接过饼,眨眼间,人就在她面前消失不见。
不愧是王爷的标配,就算王爷生活再困苦,身边总是会跟着一个实力超群的侍卫,忠心不渝地保护他。
挺好,这样端屎端尿的事就轮不到她了。
江听雨站着小口地吃着饼,从她进来开始,她就一直站着,她的脚已经开始发酸。
而床上的王爷,自始至终都是坐着。
江听雨边吃边揉了揉自己的腿,看来今后她要勤加锻炼,这身子骨实在太虚了。
谢慕尘听到衣料摩挲的声音,往一旁挪了点,拍了拍床:“坐吧。”
江听雨在离谢慕尘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她嚼着饼,余光瞄向身边人,在红纱之下,是他挺拔的鼻梁,连下颚线都宛如被上天精心测算好。
可惜,天意弄人,偏偏瞎了。
这就是老天爷的平等,残酷又现实。
江听雨吃了多久,身边的谢慕尘就跟一尊雕塑般坐了多久。
直到江听雨把噎人大饼吃完,她开始想接下来该干什么。
一直和王爷坐在这也不是事,浪费时间不是她的作风,想到外面那些个大坑,江听雨灵光一闪。
反正树挖都被挖了,不如用来种地,府中只有三个人,那么大快递种三人份量的菜绰绰有余,剩下来的还能用来卖钱,百利无害。
江听雨把这个想法告诉谢慕尘。
谢慕尘偏头来仔细听着,赞同她的想法。
“就是王妃你多辛苦些,你若实在担心银子的事,我也能让清风去码头当苦力,以他的气力,一天能赚不少。”
“那怎么行,他可是你的侍卫。”清风走了谁来照顾王爷,那这端屎端尿的活不就轮到她了吗?
她是能吃苦,前提是得有钱。
“王爷,卖苦力终究是下策,再者,你身份特殊,万一有些心思歹毒的人盯上你,凭妾身一介女流,别说护你,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护的住。”
若是上次在江府遇见的男人反悔了,又来找她,清风不在,那她和王爷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鱼。
刚才清风的身手她也看见了,还是他在有安全感些。
“王妃说得有理,那便随你心意。只要不把这宅子卖了,你想做什么都无妨,要做什么事,可直接吩咐清风。”
江听雨没想到谢慕尘直接把王府的执掌大权交给了她。
她不知道该说谢慕尘是信任她,还是说谢慕尘心思单纯,他们相见一个小时不到,就不怕她是江府派来的卧底吗?
又或者是谢慕尘觉得她一个不受宠的小姐,在府中掀不起多大浪花。
各种猜想在江听雨脑中过了一遍,她收回思绪,无论如何,她现在该把眼前的事做好。
江听雨走到门外,喊道:“清风。”
“属下在。”眨眼间,清风如鬼魅般出现在面前。
江听雨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想起来江府那个男人 给她留下不小的阴影。
“你下次能不能弄出点声。”
清风恭敬地站在她面前没有回答,看来这事对一个练家子挺为难的。
江听雨转移话题:“府中还剩多少粮食。”
清风回答,“大饼五张,油菜七颗,猪肉一斤。”
就剩这么点粮食,三张嘴可不够吃啊,就算她把菜种上了,最快也得一个月成熟。
王府当真穷得连叮当都响不起来。
江听雨又问:“宫中每月发放多少俸禄。”
清风再回:“十两。”
果然,和她先前猜的一样,指甲盖那么多的钱,偌大的皇宫咋就那么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