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卿全程也很平静,“他们是宋家的一份子,都在为宋家考虑。”
他看着宋鹤龄,继续道,“大哥,你也不要挣扎了,爸这么考虑肯定有他的想法,我们还是听从他老人家的意见吧。”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
宋鹤龄越听觉得离谱,“老爷子什么时候清醒过?整天说言羽血统不正,不是名正言顺的宋家血脉,那你这个女儿呢!她难道就不是私生女了吗!”
“什么好话都让老爷子说了,他糊涂了大半辈子,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偏心!”
“就因为当年拆散你和那个女人,就觉得这辈子对不起你!明明不婚不育是你自己的选择。”
宋鹤龄说得整个身体都在抖动,“他对大房,何尝公平过!”
“大哥,今时今日你还是没看清。”
宋鹤卿听着他说的话,笑声讥讽,“你觉得爸是在偏袒我? 错!他没有偏袒任何人,他这辈子都在为他自己,为宋家考虑,我们所有人都是他的工具而已!”
“你觉得言心做那么多错事,没被处置,是因为爸疼她,怜惜她? 错!”
“他只是觉得你做生意不行,而我不肯顶上,合适的人只有言心。”
“他立这份声明也只是为了未来考虑,他担心言心日后被处置,我和你处处不对头, 处处搞针对,宋氏因此被拖累,所以把主意打到了小楹身上。”
“你觉得你想到的事情,他老人家想不到吗?”
“哪怕日后宋氏真的不姓宋,那起码是还是存在着,总比没了要好。”
“你说他偏袒谁,简直是个笑话, 他爱的自始至终都只是他自己,和宋氏!”
办公室内沉默了很久,谁都没再出声。
宋鹤龄最终扶着拐杖,艰难的起身。
“都是……狡辩……”
他留下这句话,拖着落寞的身躯离开。
显然,宋鹤卿说了一大堆,他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或者,选择不相信。
执拗的认为宋坤就是对宋鹤卿这一房偏心,什么好的都留给二房。
而他大房,什么都没有。
“时宴……”
陆时宴突然抬手,示意宋鹤卿先别出声。
苏楹也忍不住抬眼,注视着陆时宴,眼里都是纳闷。
他看见陆时宴起身,走到刚刚宋鹤龄坐的沙发那,单膝跪下,手往底下伸。
没一会,摸到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的东西。
是小型的摄像头,估计还有收音效果。
陆时宴抽出一张纸巾包着,随后拉开门递给门口的何与,“拿去丢了。”
回来后看向宋鹤卿,“鹤卿叔你刚刚要说什么?”
“我是想问,这样真的行得通吗?”
“可以。”
苏楹笃定道,“宋言心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继承宋氏,一定会忍不住冒头,做出什么来阻止这一切发生。”
陆时宴没出声,心里赞同苏楹的看法。
他担心的是,宋言心会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小楹,你……”
宋鹤卿其实不赞同苏楹用这种剑走偏锋的方式来引出宋言心。
这种方法是有用,可是……苏楹的安全也得不到保障。
他们心里都清楚,宋言心如今无所牵挂,唯一的念头就是报复苏楹。
这样的人,最可怕。
“我不会有事的。”
苏楹知道他的担心,眼神安抚道,“时宴他…… 会保护好我。”
宋鹤卿欲言又止,内心挣扎。
最后还是沉默,既然苏楹无论如何都要做这件事,那他……就全力支持好了。
他愿意付出一切来支持和保护苏楹。
接下来的几天,苏楹无论是来宋氏和回去,都是自己一个人。
陆时宴安排的人在各个地方看着,保护着她。
就等着宋言心出现,来找她。
可是,过了四五天,宋言心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好像,消失在这个世界一样。
“是不是…… 她其实知道了这是我们的计划?”
苏楹有一些泄气, 如果这个办法都没法把宋言心引出来的话,那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是,其实她一直在背后观察着?”
陆时宴站在她不远处,看着窗外。
闻言,低声道,“再等等,说不定,她是在等最后一天。”
在看这个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只是,陆时宴心里还是疑惑,宋言心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算她不出门,但吃喝还是要解决的。
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眉心微微蹙起,第一次有了迷惘的情绪。
“那边,这两天似乎在开始搬东西了。”
她也一直留意着宋鹤龄的动静,那天闹完之后,他就没了任何动作。
前两天窝在办公室内不出来,苏楹以为他是要耍赖,只要他一直赖在那,就没人能拿他怎么办。
但这两天,他陆陆续续开始往外搬东西。
就好像,接受了事实,想通了。
其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