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真的不知情,这个……你得为问龙总才能清楚。”安箫不忍心看着泪珠儿涟涟的楚橙。
“对不起。”他连连抱歉。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楚橙的声音苦楚下来。
她喃喃的转身,抹了把脸上的泪,默默的转身离开了百里花香。
橙花厅,
她见到了元先生,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
元先生掏出手帕替她擦试泪水,“怎么了?”贴心,耐性的问。
“原来我一直认错了人?”她无处倾诉,只觉得元先生像一抹温暖阳光,总是安静详和的能聆听自己的心声,
“我最早结识的其实是龙先生,并不是霍霆川,救的确实是霍霆川,不过结识龙先生的时候,我便对他一见钟情,那种少女年心怀怦然一动的感觉。”
“但获救后的霍霆川告诉我,我是他心头的一束橙花,永远在他心中盛开。为了这一句他的誓言,我一直默默的陪着他走,不管他认不认我救了他,我只知道那个诺言是永远的诺言,是浪漫的,也是最美的诺言。”
“世间最好听的情话莫过于此。”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楚橙断断续续的说着,有些泣不成声,“我累了,让我歇一会儿,让我歇一会儿。”她卧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她想或许睡着了,就能在梦中看到他了。
水
精帘内颇黎枕,暖香惹梦鸳鸯锦。
希望能在一个晶莹剔透的世界里,看到曾经的龙啸渊,希望别被屋里的熏香吵醒。
她被元先生抱到贵妃榻上休息,给她盖上被子,然后他坐在一角,默默的注视着她眼角的泪滴,还有泪痕。
他用手帕轻柔的擦试。
元先生的脑海里回味着她的最后一句话,“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皱了眉头,走出去,踱到院子里,立刻惹来窗口一个个贵妇的注视。
他干脆的坐进车子里,拨了一个电话……
一片幽幽的橙花海里,雪白如浪,随风起伏,她在橙花之间穿梭,然后看到龙啸渊正在身后追逐自己。
她笑着一边剪花,一边朝着前方跑去,风儿吹动了她的长裙,风儿吹动了她的长发。
她就像一墨色的幻影。
转瞬,他已经伫立在前方,微笑着望着她,她一愣,然后他突然就消失了。
她大声的喊叫着,“龙先生,龙先生!”
突然惊醒,她一睁眼,就看到元先生。
她双手捂住脸,泪水再次从指缝间滑落,“我真的不知道为何变成这样子,为何会这样?真相不应该是这样?”
“我必须找到他。”她喃喃着。
她掀开被子赤脚就要离开,元先生一把将她抱回塌上,“你得穿鞋。”他帮她穿好鞋,“你先离婚再说。”
“现在外面正在下
雨,听没听到花草被雨打的声音?而且台风来了,势头不小,几处地下桥被水淹了,街道也是,恐怕我们是出不去了。”
落地窗前,元先生指着院子道,“你看水都漫过了院子中央的小路,你再看远处,雨水从小山坡上流下来,我们现在车子无法出门,一出门准熄火。”
“明天呢?”
“明天的雨还会持续,甚至会更大,受台风的影响,所以我建议你安安静静的待在橙花幽幽,哪里也别去,龙先生如果是你的就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纵然你踏尽天涯红尘也找不到他。”
“缘份到了就是到了,没到就是前世无缘。”
“我不知道你听说过一个故事没有:故事里讲过,有一个书生的魂魄到了地府,问,明明我喜欢那个女子,为什么她没有嫁给我?”
“无常给他讲:”
“前世,”
“这个姑娘果体死在郊外,”
“有一个过路人看了眼,就匆匆而过;而你看到了于心不忍,就脱下外套盖在姑娘身上;你走后,还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把姑娘认真的埋葬,还给她立了碑石。”
“前世,这个女子欠最后那个人的,所以今生就嫁给了她,而不是你,所以这是情劫,也是情债,来世是要还的,此女子不过是还了前世的情债而已,你则是披衣之情,只不是人生后匆匆而来的过客。再喜欢也不会在一
起。”
元先生近来的话很多,但句句讲到了楚橙的心坎里,她问他,“龙先生是不是我今生要等的那个人?”
“应该是这样,你今生要等的是他,而他今生要等的人也是你,你们才能幸福的在一起,否则都是徒劳。”
“元先生,我看你好像看破红尘的样子。”
“世间本无红尘,不过是花香染了尘土而已。”元先生喝了一口花茶,“你现在最应该获取你的自由;还有看好福利院。”
“我知道了。”
正在这时,霍霆川打电话过来了,“楚橙,明天去民政局,可能泡汤了,台风来了,街上积水很深,车都被泡烂了,过不去。”
“那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楚橙理解道。
“还有,我想跟你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