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程慕今早和他父亲召开媒体，或许忙得不可开交，这一时半会儿没接电话，也正常。”
程若昭心机深沉，此言模棱两可。
但也是因此话一出，叶妤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和程慕有关系的问题也昭然若揭。
叶妤无可奈何，不过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来正如林沁，还有眼前这位所说的一样，程慕只是忙，并没有出事。叶妤宁愿是程慕就是单纯不理睬自己了，也不愿是程慕出什么事了，毕竟，程慕向来是手机不离手。她认识他以来，他更是没有失联的情况……
听程若昭这言之凿凿的确定口吻，叶妤这才放下手机，如实地说：
“我和程慕……我和他就仅仅只是认识而已，我和他还没到那一步。”
虽然说这样的话，让人听来，就是在极力地撇清关系，但事实确实如此。她和程慕走得是近，可以说是暧昧，但确实没到确定关系那一步。
“哦？但程慕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程若昭轻笑一声，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实在有太多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怎么说呢，其他女人或许恨不得牵扯上程家这个高枝，但叶妤倒好，反而是想要撇得一干二
净。
到底是叶妤聪明呢，还是她真的畏怯。程若昭无法一下子就做出准确的判断。
程若昭的话或许并没有不怀好意，但就是让叶妤听了，只觉心中发凉，没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
“叶小姐，不坐下谈谈？”
程若昭再一次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叶妤更想要逃了！
这下，也不管得不得罪人了，一转身就要往门口去。至少，离开这个几乎是封闭的空间，不用和陌生人相处在一起，她是能感受到是安全。
程若昭几步就追上她，立于叶妤前面的去路，依然是绅士作风，碰也没碰叶妤一下。
“叶小姐你害怕什么？我又不是坏人。”
“你想让我做什么？到底有什么事……”叶妤说完，心中只觉得好笑。
好人？坏人？又是以什么定义的呢？
叶妤不知道。
但自诩为善的人，一定不是谦虚的人。单看外在是判断不了的，正如赵亦勋，看似一表人才，实际上却连女人都打的男人，不正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这么说吧，我算是程慕半个哥哥。程慕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叔叔，派我关心关心他的情感生活。
叶小姐，我想，你是和他走得最
近的女人，或许，你知道的多，应该配合吧？”
程若昭所言，总算是说出了来意。可这“配合”两个字，听着怎么就那么咄咄逼人呢……
“可我和他真的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我们就是……”
就是什么……
叶妤支支吾吾半天，竟也说不出个准确的答案。
这也是她和程慕关系之间的微妙之处，他们在一起时，都做过什么？
吃宵夜，温泉度假，看电影，看烟花……
情侣之间会做的事情，他们似乎一样都不落下，他们都有亲密过。现在回忆起来，叶妤觉得自己挺卑鄙的。
她贪恋的是程慕给予的温暖，但现在，却又不敢承认了。
暧昧，果然是感情里最可耻的一种。
刚才，程若昭说“程慕和她说的话不一样”，叶妤哪里知道程慕对他的家里人又是何种说法……
就算程慕对他人说了一些不切实际的话，她也怪不了程慕。毕竟在今日早晨之前，她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和他切断来往。
“叶小姐，如果你说你和他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那我今天就不会单独来找你了。”程若昭不急不缓地说：
“你不会要说你们之间只是普通朋友？还是程慕在追
着你？”
程若昭故意说着刺激人的话，他确实不了解叶妤和程慕之间到底什么状况。也正是因为他不知道，所以才要试探。
“叶小姐，你应该也知道程慕，与他父亲，也就是我小叔，他们父子关系不和，不瞒你说，他们虽然不和，但我小叔那人还是在意他这个唯一的血脉的，程家调查过你，是毋庸置疑的，关于你那些过往经历，是光彩的，还是不堪的……我们也是略有耳闻……”
程若昭眼见着对面女人原本警惕且坚定的眼神开始闪躲，他就知道他成功了。
果然，下一秒，他接下来还想要说出口的话，就被女人出声打断。
“住口，住口！不要再说了……”
叶妤的语气一改平静，甚至有些不寻常的激动。
她的紧张，她的克制，她原本一直持着的理智，在听到程若昭轻飘飘地说到“不堪”这两个字时，溃不成军。
无论早已认识的，还是像现在初识的人，为什么无时无刻总有人出来提醒她，提醒她的过去，是见不得人的……
“程先生，如果是因为你们家不满我与程慕……走太近，所以来找我，请你们放心，我对程慕……程慕先生不会有
非分之想的，我知道我和他不可能，我和他……总之，往后会保持距离的。”
叶妤有些语无伦次，原本树立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