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回答是，那背后指使的这个人，就一定是陆云柠。
但这个总监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沈妙妙生气似乎让她更开心了。
“不止霍总吧？灵心大设计师还是好好反省吧，毕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挺重要的。”
言罢，扬长而去。
沈妙妙越想越不爽。
她看着那人走进云鼎大厦的背影，掏出手机给霍成衍发了个信息。
“霍总，关于秋季服装发布会的项目设计具体内容，我可以拜托您一件事吗？”
她不想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浪费时间。
如果之后都是这个总监跟她对接项目详情，那她宁愿厚着脸皮再讨霍成衍个人情。
“那个项目有什么问题吗？”
霍成衍直接拨了电话过来。
问话的时候，还指使着顾长风去做什么。
“现在这位总监好像对我有点意见，我不想拖累项目进展，要不您看看我的设计稿？”
话说了一大堆，其实中心意思就一句——
有人故意为难我，你要帮我出头。
沈妙妙大概是真气糊涂了，话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有点“恃宠而骄”。
但是又转念一想，这也是作品给她的底气。
她又不是无理取闹，霍成衍没道理不支持她。
“……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霍成衍停顿片刻，略带无奈的语气通过话筒传来。
沈妙妙听得耳朵都有些发烫。
“那就这样，再见。”
沈妙妙着急忙慌地挂断电话，给自己有些冲动的行为找借口。
都是为了项目顺利！
“霍总，您刚才说什么？”
顾长风刚准备离开，就被霍成衍喊住。
他看着自家总裁嘴角柔软的弧度，震惊地问。
“秋季发布会项目，我自己跟。”
“可是……”
这个项目前期琐碎的事太多了，长风清楚，他是想增加和灵心设计师的接触时间，可是这样是不是太舍本逐末了？
直接让灵心设计师入驻云鼎，每天来报告工作不就好了？
“还有，让原先的负责人来找我。”
沈妙妙的事业进行得如火如荼，可是启煜那边的日子却越来越难过。
林香梅从一顿失败的饭局上了解到，沈妙妙和云鼎的合作居然是负责整个秋季发布会的服装设计。
简而言之，这个大单子足够灵心工作室吃喝三年不愁了。
可启煜现在一个像样的单子都接不到，要么是仿制市面上烂大街的款式，要么就是抄袭大牌可能摊官司的破买卖。
“沈妙妙！我
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这个贱人来克我！”
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就连她们家门口都有人每天蹲守，看到她就像饿狼一样扑上来，嘴里只有两个字——
还钱！
她也想还啊！
可是有些人非要把她逼上绝路，居然有人向法院申请启煜破产！
启煜是她最后的东西，如果启煜真的破产清算，那她就真成穷光蛋了，她不想再过回以前一穷二白的生活了！
“妈！你清醒一点！”
沈甜儿看着林香梅在客厅里疯狂砸东西，胆战心惊地躲在不远处，生怕殃及自己。
“清醒？”
林香梅姜看向沈甜儿，突然又神经质地大哭起来。
“甜儿啊，咱们母女俩的命好苦啊！”
她步履蹒跚地朝着沈甜儿奔过去，抱着她痛哭两嗓子后又愤怒吼道。
“当年你为什么没有把那个贱人弄死啊！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吗？”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给她下毒，毒死她啊！”
话还没说谈，林香梅的巴掌就落在了沈甜儿的脸上，一巴掌不够，又添了一巴掌。
“要不是你不争气，我至于冒着危险给她吃激素吗？
她长得像她死去的妈！如果不是让她变成丑八怪，你以为你爸看到那张脸会对我
们母女俩好吗！”
沈甜儿跌坐在角落，半晌抬不起头来。
直到林香梅察觉不对走上前来，她才阴涔涔地笑着抬起头。
“要不我们再杀她一次，当年没人发现，现在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你认真的？”
“当然了。”
沈甜儿歪着身体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伸手撑在林香梅的肩膀上，靠近她耳畔，诡异地低笑一声：“如果成功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林香梅眼神亮了起来，语气也兴奋起来。
“只要你杀了她，让启煜重新回到龙头位置，别说是一件了，十件妈妈都答应你！”
“妈妈，你要说话算话啊。”
林香梅根本没有发现沈甜儿的不对劲，神神叨叨地站在原地自言自语片刻。
她回过神来，看着满地的瓷器碎片，心疼得直哆嗦。
不过马上她又想到，只要沈妙妙死了，她那个什么灵心设计公司的单子，不都是她启煜的了吗？
到时候，别说这么一点瓷器了，她要用更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