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时辰,夏侯玄就和姜挽歌一起去到了祥和宫中,后宫所有的妃嫔女眷都在这里等候了。
太后也早早地出现在宴席间。
夏侯玄和姜挽歌姗姗来迟,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
“这喜贵嫔当真是恃宠而骄,让我们这么多人等她。”珍贵人满是愤恨地看了姜挽歌一眼,小声和一旁的妃嫔嘀咕道。
“谁说不是呢,身份尊贵如太后都是早早地来了,喜贵嫔倒好,和陛下一同出席,不把太后还有比她位分高的淑妃和宸妃放在眼里啊。”
“你们都别说了,没看到陛下是牵着喜贵嫔的手进来的吗?万一是陛下有事耽搁了,才来得这么晚,和喜贵嫔又有什么关系?”
和贵人听到珍贵人和一个小答应在小声蛐蛐姜挽歌,忍不住替姜挽歌说话。
珍贵人见和贵人还要帮姜挽歌说话,对她越发不喜。
“和贵人,你和喜贵嫔进宫之前就相识了吧,怎么她得宠没让你一起得宠呢?你们之间的姐妹情谊,也十分虚假吧?”
珍贵人满是嘲讽地提醒和贵人,姜挽歌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好姐妹,让她不要再护着姜挽歌了。
可是和贵人却不想和珍贵人争辩什么,她和挽歌之间的情谊,不是珍贵人三两句话就能挑拨的。
“嫔妾给太后请安,给宸妃姐姐、淑妃姐姐问安——”
姜挽歌来到席间,看到太后、宸妃、淑妃坐得比较近,所以就一起和她们打招呼了。
“哼,哀家可受不起喜贵嫔的大礼。”
太后瞥了姜挽歌一眼,随后便不屑地转移了视线。
而姜挽歌也丝毫不在意太后对自己的不喜,毕竟她们从上次太后要带人杖杀自己开始,就已经闹僵了。
“挽挽,你坐在朕的身旁。”
夏侯玄也没有理会太后的酸言酸语,直接拉着姜挽歌坐在了自己的身侧。
姜挽歌笑着点点头,然后就坐在了他的身旁,两个人几乎是黏在一块,羡煞旁人。
“陛下,你身边的位置可是皇后才能坐的,你怎么能让一个小小的贵嫔就坐在你身边呢?这太不合规矩了。”
“太后,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今挽挽怀有身孕,朕不把她放在身边看着,实在是不放心,也请太后理解朕爱护皇嗣的心意。”
夏侯玄不动声色就把太后的一番话给挑了回去,他可是为了皇嗣,谁敢多言?
坐在人群中的珍贵人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眼睛都红了!
明明姜挽歌出身如此卑微,进宫后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怎么一年不到的时间,她就比自己高上好几阶了?这不公平!
就因为她长得好看吗?
和贵人将珍贵人眼中的愤恨尽入眼底,想着要找一个时间提醒一下挽歌才是,要小心这个珍贵人,搞不好她在背地里就给挽歌使绊子呢。
小人最为难防了!
在夏侯玄说了是为了皇嗣着想后,就连太后也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话了,只能任由姜挽歌坐在这个原本属于皇后的位置上。
淑妃细细打量着如今身怀六甲的姜挽歌。
数日不见,她脸上的气色越发好了,脸蛋和身子都圆润了不少,但是娇媚之态却从未改变,甚至看上去还更加妩媚动人了。
这是被人娇宠出来的结果,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感觉到陛下对喜贵嫔的喜欢和爱护。
淑妃眼里流露出些许的羡慕,再看向夏侯玄时的目光,竟然多出了几分怨怼。
宸妃还是一如既往为姜挽歌感到开心,有陛下的宠爱,她在宫里的日子会很好过,等诞下皇子后,属于喜贵嫔的好日子才真正来临呢。
姜挽歌默默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和审视,对这些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早已习以为常。
而她本人,只需要享受除夕夜宴上的美食,以及夏侯玄小心翼翼的伺候便可。
宴席期间,还有宫女表演歌舞,姜挽歌看得津津有味的,甚至时不时还和一旁的夏侯玄低声点评:
“陛下你看,中间这位舞女的腰肢可真软啊,盈盈一握,真不错。”
“诶,陛下,站在最后面那位宫女长得很可爱诶,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蛋,年纪看上去也很小。”
夏侯玄见姜挽歌的注意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到了歌舞表演上,心里不禁一醋:
“你眼里就只容得下她们吗?她们有你好看吗?”
“哎呀,陛下,话不是这么说的,人要有欣赏的眼光,我现在就是用欣赏的目光看待她们的表演,不偏不倚。”
姜挽歌觉得这么好看的表演,要是没人懂得欣赏,岂不是太可惜了?
“姜挽歌,你是朕的女人,朕不允许你看其他的女人,只允许你看朕!”
夏侯玄十分霸道地转过她的脑袋,让她看着自己的脸。
夏侯玄身上这股酸味隔着大老远就把姜挽歌给熏到了,但是姜挽歌就是故意的,非要在夏侯玄面前提起其他人,谁让他总是捉弄自己?
“陛下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好酸啊,嫔妾身上的衣服都变得酸臭了。”
“是,朕就是吃醋了,所以你不允许再看她们,你若是再看一眼,朕就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