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李夜来十分矛盾。
李夜来对楚河有善意，是因为他是人类，且一直为人类的延续而战。
至于性格豪爽、正直，那都只是加分项。
李夜来也曾想过，巨城再次建立舰队，前往失陷之地，将楚河这帮子人全部救出来。
可若是他被混沌腐化了，那两人便只能是敌人了。
混沌是人类之敌，兼职成为混沌神选的李夜来，对此再清楚不过。
无人知晓，究竟有多少勇武的战士，睿智的学者，求生的患者在混沌的腐化下，变成了徒有人形的怪物。
他们信奉混沌，并将混沌的恶意灌入世界。他们会为了取悦邪神，做出任何丧尽天良的事情。
血神派系热衷战争与杀戮，永生派系喜欢散布恶毒的瘟疫，极乐派系狂热于极端的艺术与享乐，诡道派系则是编织着一个又一个巨大的阴谋。
如李夜来这般，可以白嫖混沌力量的人，终究是极少数。
若是楚河也被腐化了，那两人最终只能为敌。
虽然，目前李夜来不清楚，混沌第五神灵的腐化倾向，只知道其有着极端的种族洁癖。但终究是混沌啊
李夜来心里想着。
而楚河则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边整理着自己沾满血迹的斗篷，一边说道：“我已经找到了天彗古龙，银翼凶星。猎杀它需要时间，但可以确保在下一次集会之前，给你带过来。”
“很好，我期待着。”李夜来点头，这的确是他的目标之一。
如今他有了猩红缰绳，可以操控尸体。
而一旦获得霸主级的古龙尸体，他便将爆发出可怕的战力！
不说挑战霸主，至少可以和六觉过过手了。
若是操控得当，搞死六觉都有可能！
随后，楚河问道：“你叫我过来，不会只有这件事情吧？”
“的确不止。”李夜来说道：“我想与你交易一个情报，有关混沌第五神的情报。”
“嗯，让我猜猜”楚河笑道：“应该是混沌四神的信徒们，得知了第五神信徒的出现。打算进行清缴吧？”
李夜来心里一动，这个情报来自神谕，但也倒不算特别机密。
毕竟，四大派系将会在全世界追杀荒野游侠，要不了多久，全世界都该知道了。
但神谕下达到现在，也才过了四天而已。
外界应该都还不清楚这个变故才对。
“这并不难猜，第五神的信徒，本就与他们不死不休。”楚河说道：“而你也没有必要进行试探我，铜面就如之前我们见面的感知一般，你我都了解各自的身份。”
虽然没有明说，但楚河这是几乎是点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的确是第五神灵的信徒，且也已经察觉到了李夜来是混沌信徒！
“你居然就这样说出来了？”李夜来错愕。
“你都已经怀疑了，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你也知道，我就在失陷之地。若是你们要来杀我，我会等你们的。”楚河平淡回应：“前提是你们能来失陷之地。”
当时的他们都感受到了赐福的针对。所以，李夜来在怀疑楚河的时候，楚河也对李夜来起了怀疑。
“我是真不想与你为敌。”李夜来幽幽说道。
“我也不想，铜面。且我的确很感激你的帮助。”楚河回应道：“所以，我要给你一个忠告。”
“若是你被逼无奈投身了某位神祗，但还没有犯下什么可怕的罪行。”
“那便向祂祈祷吧，向那位战无不胜的伟大存在！”
“祂将会给予你撕碎绝望的力量！”
“但若是你已经犯下了不可挽回的罪行那祂也会对你降下神罚！”
“青焰的箭矢，终究降临此方世界！”
李夜来皱眉，混沌之间的挖墙脚吗？上一次想挖墙脚的还是那位疫病之父。
第五神的信徒到底是
思索片刻后，李夜来回应道：“那我也给你一个忠告吧，方舟内似乎有我的同类，你不要在他们面前暴露，便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楚河闻言微微眯眼，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铜面的言外之意，是不会告诉教会自己的身份吗？
他图什么？
李夜来能图什么呢？他又不好和教会解释这个情报的来源。总不能说有人托梦吧？
在明面上，他都没有自己的情报机构，如何能拿出这种情报？会暴露方舟的。
而且，他还不了解第五神灵。
但曾亲眼看到过灾雾之中，有一位队长点燃了那青色的火焰，与虫群厮杀至死。
或许，人类可以利用第五神的力量？
当然，后续得和官方研究后再做打算了。
于是，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几秒后。
楚河率先开口：“交易方面，你不用担忧，有船长见证，我是不会赖账的。”
“很好。”李夜来回应：“那再见吧。”
两人先后离开方舟。
在他们离开后，方舟船长的声音幽幽响起。
“混沌神选没少见，这么奇怪的倒是第一次见”
另一边，李夜来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