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视线看去，只见陆墨沉在盯着他。
“墨沉，你怎么在这里？”
顾辞虎瞬间慌了，不知所措地看着陆墨沉。
几个小时前两人还在网上开直播对线，现在就线下见面了。
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顾辞虎心里想着要说的话，到底是先问问他和羽绯的事情，还是问问公司解除合作的事情？
没纠结出结果，陆墨沉率先开口了。
“顾总，你刚才说的五个混蛋是什么意思？”
顾辞虎一下僵住了。
他支支吾吾班坦说不出话来。
警员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冲陆墨沉招了招手。
陆墨沉走到警员身边，用眼神询问他。
“陆先生，这里就我们三个人，其实顾先生是来让我们调查顾小姐的事情，想要查看那天晚上的监控，找到伤害顾小姐的五个人。”
五个人？
陆墨沉眼里闪过一抹震惊。
顾辞虎将头压得老低，一张老脸涨的通红。
没想到对顾羽绯下手的人这么狠，本以为只有一个人，没想到竟然找了五个。
这是想要彻底毁了顾羽绯。
“陆先生，我看在你和顾小姐曾经是未婚夫妻的情况下才告诉你的，这件事你千万别往外说。”
警员有些紧张，说了这种话，他害怕被报复
。
“我知道了，还请你们尽快抓到犯人。”
陆墨沉不咸不淡地留下这话，看了眼无比尴尬的顾辞虎，转身离开。
顾辞虎僵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回真的完了。
羽绯的事情被陆墨沉全部都知道了。
……
当晚，白芍就收到警局处理程灵案件的电话。
“白小姐，在你家外偷拍你的男人被拘留二十天，拍的照片已经全部销毁，你可以放心，至于雇佣他人犯罪的程灵小姐，她会被拘留二十天，赔偿你十五万的精神损失费。”
听到赔偿数字，白芍惊呆了。
竟然赔了这么多钱？
她回来的时候咨询了律师，程灵的情况不算严重，根本不可能赔这么多钱才对。
想到陆墨沉也在警局，她走了之后他也没走。
这很可能是出自陆墨沉的手笔。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通知我。”
白芍挂断电话，思来想去，还是拨通了陆墨沉的电话。
陆墨沉正在开会，吸取之前的教训，他的电话全部静音。
等到会议开完，他拿出手机看到两个未接来电，还都是白芍打的，忍不住勾起嘴角。
正准备离开会议室的管理们注意到陆墨沉的笑，纷纷停下脚步。
所有人面面相觑。
陆总笑了？
陆墨沉拿起手机，将电话回拨回去。
手指敲着桌面，节奏随着嘟嘟声，一下下敲击着。
“陆总这是怎么了？”
“公司拿下大项目了？”
“我看不是，这明显是在给重要的人打电话，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女朋友。”
“陆总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
几个人小声交谈，轻手轻脚走出会议室。
电话接通，白芍有些不悦，“陆总终于忙完了。”
“刚才在开会，电话静音没听到，开完会就打给你了。”
陆墨沉声音有些沙哑，又有些温柔，听起来十分好听。
白芍烦躁的心情瞬间被安抚。
感觉到情绪变化，白芍不由皱起眉头，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吧！
“陆总，请问程灵的处罚是你和她商量的结果吗？”
打电话是为了这件事吗？
陆墨沉压下嘴角，有些不开心：“是。”
毫不掩饰，直接承认是他做的，白芍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为什么？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件事和我无关，但是和你有关，我想做点事情帮你。”
陆墨沉淡淡地说着，心里却波涛汹涌。
“想帮我？”白芍重复一遍，咀嚼着话里的含义。
“没错。”陆墨沉抿了下唇。
白芍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
“陆总，我不需要你帮我，过去三年我需要你帮助我时，你甚至不愿意听我说话，现在你主动帮忙，我只觉得讨厌，也不愿意接受。”
嫁给陆墨沉三年。
赵雅慧和陆墨香合起伙来欺负她，她想要告诉陆墨沉，想让他帮帮自己，可陆墨沉却懒得看她一眼，更别说听她说话了。
两个人不停和陆墨沉抹黑白芍，也不听白芍的解释，短短几个月，陆墨沉就对白芍无比厌恶。
回想当年的事情，白芍只觉得过去的自己可笑。
“当时我太傻了，竟然想要向你求助，让你帮帮我，可是你从来没有帮过我，甚至不愿意听我解释，现在你却主动帮我，真是可笑！”
白芍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声像是刀子扎进陆墨沉的心脏，他的心很疼，疼的甚至无法呼吸。
他默默地听着白芍的话，无比愧疚。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