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凡都那么说了，苏念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在书店呆了一会儿之后，他们才出发准备去吃饭。
杜若凡订的餐厅在一栋大厦的顶楼，苏念之前没来过这里，但是听宋瓷说过。
这里的地板是旋转的，吃一顿饭，可以看遍帝都的风景。
杜若凡先来到靠窗边的位置，绅士地帮苏念拉开了椅子。
“谢谢。”
苏念低声道谢，在餐桌旁落座。
杜若凡心情不算是特别好，但是在苏念的面前，他向来都是这么彬彬有礼，面色和煦的。
“谢谢你今天愿意赏脸跟我一起吃饭，毕竟我觉得，这三年间我积累了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是最近也没有什么机会，今天话说完了之后，如果你还是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情谊的话，那我以后不会再说什么了，也不会去打扰你现在的生活。”
杜若凡的声音很轻，很沉，不急不缓，一来二去的，倒是让苏念觉得是自己小家子气了。
“那你说吧。”苏念淡然垂眸，“不好意思，因为我一直觉得，我们两个之间，好像并没有那些必要，有些原因你也清楚，所以……”
“好了，我知道。”
杜若凡笑了笑，“因为别人给你带来困扰，是我不好。”
“你别这么说。”
秦娇喜欢他，也不算他的错。
只不过苏念自己不想趟这个浑水而已。
她现在的日子已经很难过了，每天想着不能让秦湛不开心，不能让秦老太太不高兴，她谨小慎微，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已经很累了。
如果再加上一个天天因为男人发疯的秦娇，苏念估计自己没多久也会疯了。
想到这个，她眸光暗了暗。
“你刚来大学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低着头不言语的你，后来迎新的时候，你没有位置坐，被人排挤到走廊上站着，秦娇会欺负你，有时候会在我的面前抱怨家里收养的佣人，久而久之，我也就记住了你的名字，还忍不住会去关注你。”
杜若凡在大学的时候确实对苏念很不错，很多事情都会默默地帮助她，包括她要申请奖学金的事情，也有杜若凡
教她，帮忙。
可是他对她越好，秦娇就越生气。
在大学校园里还能被霸凌，苏念每夜每夜地做噩梦。
后来她没办法，只好找了班上一个看起来非常老实憨厚的男同学，跟人家走得近，后来大家都传她已经恋爱了，当着秦家的面承认了，秦娇才从此放过了她。
类似这种事情，简直多到数不胜数。
苏念想着，眸光暗淡了很多。
杜若凡看到她的脸色不是很好，把中间很多事情都略去了，只道：“我走的时候，听说你要读研究生，我其实很希望秦湛能够让你去国外镀金，这样你就不用在家里受气了，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三年，你也三年都还没有脱离秦家，还在被秦娇欺负。”
“欺负倒算不上，秦娇不经常在家里住，这三年我过得还可以。”
苏念笑了笑，低声道。
“还可以，是她拍那些视频给你放出去么？我不觉得。”
杜若凡表情严肃了起来，“我知道你们班级群的事情，现在在母校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我也知道那就是秦娇做的，如果你愿意，我现在还有个国外的项目要做，为期一年半，只要你点头，我会帮你办手续，让你跟我一起去，我聘请你，给你发工资，你可以半工半读，都可以。”
他说的确实太诱人了。
苏念眼神动了动，眸子里有亮光在闪。
要是换做之前，她肯定就点头答应了。
这种好事，谁不愿意？
可是现在，她有了秦湛，哪里都去不了了。
不管她走到哪里，秦湛都会把她找出来，狠狠地收拾她一顿。
想着，她无奈地笑了笑，“我现在有了新的人生规划，我哪里都不去了，我会好好学习，工作，以后考上帝大的研究生，暂时还没有出国工作的打算。”
她的话，无疑是给杜若凡浇了一盆冷水。
他沉默着，久久没说话。
要知道，他在看到苏念跟秦湛之间那么亲密的时候，一晚上没睡觉，这国外的机会，也是他这两天辛辛苦苦拿到的项目。
可是，苏念好像根本就不需要。
难道是因为秦湛么？
“我这个提议，会一直有效。”
杜若凡看苏念面色凝重，终是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僵，便又笑了笑，柔声道：“你可以考虑，也可以先试着去考试，那个项目始终是要开始，也始终是要需要这么多时间的，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愿意了，就跟我说一声，我让你过去。”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如果没有我的话，你的人生一定会更加的光芒万丈的。”
苏念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是因为个人的原因才不能去，你能一直这么照顾我，我很感激，只是我们之间，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可能性。”
“你要说我自作多情也好，说我自恋也罢，我只是觉得，你不需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比我好的女孩子简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