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舒正上头，门被突然从外面踢开。
她和湘云都同时被吓了一个激灵。
江云舒头脑瞬间冷静。
还有丝丝头疼。
湘云第一个反应过来。
连忙跪下：
“皇上，娘娘不是故意的，娘娘……”
“滚！”
墨辰声音冰冷，眼睛直直盯着江云舒。
湘云害怕江云舒出事，没有出去。
“快走吧！”
李德催促湘云赶紧离开。
随后，又将门关上。
此时的江云舒才清醒过来。
她的脑子不知从何时开始糊涂。
心情也烦躁的要死。
“墨辰，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云舒连忙解释。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那些话。
墨辰眼神冰冷，嘴角还带着一丝冷笑：
“江云舒，朕登基还要谢谢你。”
“没有你，朕就无法登基？”
江云舒连连摇头：
“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我……”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那些话。
只是一时头脑发热便说了出来。
“江云舒，你的确是帮助了朕，但你也没有全部都拿出来。”
“你自己还留了一手，你真当朕不知道？”
江云舒眼底满是茫然。
留一手？
留什么？
“墨辰，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江云舒在大脑里搜索个遍，什么都没找到。
墨辰一步站在她面前，呼吸都清晰可闻。
他的嘴角带着冷笑：
“既然你装糊涂，朕便让你明白。”
“你给朕的兵法只有那些吗？你没有留？”
江云舒脸色瞬间煞白，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眼眸低垂，不再敢正眼看墨辰。
墨辰见状，抬手用力捏紧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江云舒被迫只能直视他的双眼。
墨辰语气冰冷：
“贵妃娘娘，你还有什么话说？”
江云舒躲闪的目光足以说明，她确实是留了。
曾经，他还猜测，江云舒也许都没有得到完整的。
毕竟，三十六计是苏家的。
江云舒拿不到完整的也正常。
结果，江云舒的反应让他没有了任何猜想。
“说啊！”
墨辰突然大吼。
他实在无法压制内心的怒火。
他曾经将一颗真心捧到这个女人面前。
她也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哪怕江云舒做了那么多错事，他依然还是给江云舒机会。
哪怕他明知道江云舒入宫找他只是为了孩子。
他依然还是装糊涂，顺了江云舒的意。
他那时就知道，父皇很可能会随时殡天。
江云舒的孩子会让他名声扫地。
会有被百官弹劾的风险。
可他依旧还是不忍心拒绝江云舒。
即使是现在，他还是顶着母后的压力，给了她贵妃的名分。
他为她，做了自己所有可以做的。
可江云舒，对他却没有半分诚意。
“江云舒，你真的爱过我吗？还是更爱我皇子的身份？”
墨辰的话让江云舒心底突然一疼。
他怎么可以怀疑她的真心？
“墨辰，我没有骗过你，我……”
墨辰挥手制止了她的话。
江云舒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也就是说，江云舒真的没有爱过他。
也许，江云舒不知道他会成为皇帝。
但当初江云舒身为县令的女儿，能进入王府成为正妃。
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母后说的没错，江云舒看上的就是他的皇子身份。
而不是他这个人！
他如果不是皇子，江云舒恐怕连一眼都不会看他。
哪怕是帮助他打仗，开疆拓土。
也是希望他能受到皇帝重视。
母后曾经就告诉过他，只是他不相信。
他觉得，江云舒是真心爱他的。
甚至还不惜立江云舒为正妃，和父皇母后顶撞。
“江云舒，从始至终，你都是希望我能入京，成为父皇重视的皇子。”
“边关只能打仗的皇子不是你需要的。”
墨辰说着话，眼睛直直盯着江云舒的眼睛。
这件事是他猜测的。
他们认识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被派往边关打仗的皇子。
京城有太子，还有其他比他更优秀的皇子。
轮到他做帝王的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
如果说那个时候江云舒就策划他入京，怎么看都有点不符合现实。
他这句话，也只是试探。
他希望从江云舒的表现中看出蛛丝马迹。
江云舒听后，低下头。
眼睛也不敢直视墨辰。
甚至将头转向一旁，躲避墨辰的目光。
这个动作让墨辰心底瞬间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