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萋萋故意选了几首英文歌,坐在点歌台上唱得开心。
标准的发音,完美的音色,使得白珏对她猫嫂的身份愈发深信不疑,和祁枭野交谈的过程也放松了全部警惕。
两人相差无几的年纪,城府却是天差地别,小酌几杯后,白珏几乎把白家的发家史全都和祁枭野交代了一遍。
反观祁枭野这边,寥寥数语,什么信息都没给他透露。意识到这一点后,白珏眉眼间有了些许不耐。
“‘猫’哥,虽说赤沙这点生意远比不上尤达帮,但有我大哥坐镇,将来把控整个缅町国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跟我们合作,绝不会吃亏。”
“那是自然,不然我也不会亲自跑这一趟。”
祁枭野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抬眸看着斑驳阑珊的灯光下那抹小小的身影,每次唱歌的时候灵魂和声音就会契合在一起。
她沉浸,也欣喜。
空灵悦耳的声音化作世上最动听的音符,祁枭野能猜到,唱歌大概是黎萋萋最擅长也最喜欢做的事。
原来是海公主。
祁枭野笑意宠溺,放下酒杯将话题直接拉直尾声。
“白司寒才是赤沙真正的当家,合作的事,我只和他谈。”
“没问题,”白珏应的干脆,“过两天是我小侄子两周岁的生辰宴,‘猫’哥不急着走的话,我派人把请帖送到您住的酒店,到时候您再和我哥哥面谈。”
“ok。”
祁枭野点头起身,悄悄走至黎萋萋身后,弯腰将黎萋萋抱住,再趁她下意识反抗的时候侧脸亲吻上她的脸颊。
“老婆,走了。”
白珏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禁不住鸡皮疙瘩直掉。
幸好他依靠的是哥哥,而不是老婆,要是让他成天对着个无敌丑的女人又亲又抱,他迟早得疯掉。
这软饭,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
“猫”哥是个狠人!
可祁枭野毫不避讳地和黎萋萋亲吻还是刺激到了他,白珏又想起基地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身体某处不安分地跃动了下。
他迫不及待地起身,恰逢祁枭野揽着黎萋萋腰身往门口的方向走。
白珏神色谄媚地拍了拍黎萋萋马屁。
“猫嫂,天籁之音。”
黎萋萋也冲他笑笑,“谢谢。”
—
回到酒店已过了凌晨一点。
黎萋萋坐了一天车,跑去赌场消遣结果又伤神又费脑,她累得动不了,洗完澡往床上一趴就要睡觉。
等祁枭野洗完出来时,黎萋萋已经睡着了。
男人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看被子里缩成一团的小人。
被子遮住了她的半张脸蛋,碎发挡在额前,睡得很沉,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的频率轻轻颤着。
祁枭野弯腰凑近,瞧着她白白净净的脸颊还残留着一丝泪痕,眼尾也红着。
怎么会不难过呢?
她信任依赖了十二年的小叔叔,只把她当作一个随时都可以利用出卖的工具,一个精心培养的作品,纯粹的费洛蒙。
她已经难过的快要崩溃了,可在面对别人的时候,还是更乐于展示她天真开朗的一面。
把眼泪留给自己。
祁枭野将黎萋萋紧抱在怀里的小白兔暖手宝轻轻地抽了出来,躺在她旁边,抬手将人揽进怀里。
黎萋萋下意识地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小脸贴着他胸膛,皱着眉呢喃。
“疼。”
“哪里疼?”
祁枭野出声询问,黎萋萋却没有再说话,大概是在沉睡中梦呓,可会说疼,一定是梦到了不好的东西。
祁枭野安抚般地拍了拍黎萋萋后背,黎萋萋便靠他更近了一些。
女孩身上丝丝缕缕清冽醉人的雪香在鼻尖萦绕,祁枭野体内的躁戾又动了动,心脏的空虚被一点一点填满。
他拉过被子将自己和黎萋萋紧紧地裹住,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在这个密闭的狭小空间,感受着体内分泌出的荷尔蒙正叫嚣着想要他失控。
一次次印证着和黎萋萋初见时,他抑制不住的心动全都源自于动物最原始最本能的欲望,像个瘾君子。
祁枭野的心脏微微抽动了下,珍宝似的抱着黎萋萋,像抱着一个美好却易碎的梦,这个梦,他喜欢也沉浸。
不想醒,不愿醒,也不会醒。
“不要让我一个人……”
黎萋萋安静不到一会儿又开始梦呓,眼尾续起了满满一湖泊的雨,顺着脸颊滚滚落下,雾气滂沱。
委屈又可怜,祁枭野难以招架,捧住黎萋萋的脸蛋,吻上她眉心,再辗转着往下,一点点吮去脸颊沾染的泪痕。
直待黎萋萋不哭了,才用掌心抵着她颈后,侵入她翕张的唇瓣和她缠吻,将她在梦里也亲得迷糊。
黎萋萋的呼吸逐渐变得紊乱,有些喘不过气来,嘴角发出“呜呜”的哼唧声,祁枭野才离开她。
男人温热的指腹抚过她娇红的唇,擦去上面沾染的水光,凑近她耳边轻声。
“你是我的,只要我还在,永远都不会让你一个人。”
黎萋萋是被热醒的。
明